楚望津伸手探了下程牧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
“你这也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他虽是宛城人,却也听过深城白家的名头。
传闻中,白老太爷是在港城靠捞偏门发的家。
尽管后来洗白做了正行,可是并没有断了和道上兄弟的联系。
在白氏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时,每每遇上行业竞争,他们的对手都会莫名地突发意外。
白家由默默无闻到长成参天巨树,只用了十年。
十年间,深城风雨飘摇。
昔日与白老太爷作对的那些人,死的死,疯的疯。
结局最好的一个,在天桥底靠捡废品活到了五十岁。
白老太爷有三个儿子,老大和老三都不成器,唯有老二勤奋上进,被父亲早早定为接班人。
然而,在他三十岁那年,家里烧起一场大火。
他和妻子双双葬身火海,只留下个才学会走路的儿子。
这个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现任白氏董事长的父亲,白远山。
白远山不但继承了父母身上所有的优点,行事风格更是和祖父如出一辙。
他上位不到一年,堂兄打理的分公司爆雷,求到他头上。
年仅二十五岁的白远山出钱出力,把人送到了国外。
从那以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又过了两年,白氏爆出假账丑闻。
CFO引咎辞职,第二天被人发现赤身裸体死在酒店。
经公安机关调查,其死因为吸食管制类精神药品过量。
死者叫白文敏,是白远山的堂姐。
白远山的大伯和三叔从此一蹶不振,退出公司经营。
由此,有不少人推测,两次事件都是白远山的手笔。
目的,就是为了从长辈手中夺权。
他手段之狠辣,可见一斑。
对上楚望津讲八卦时那双兴致勃勃的眼,程牧哭笑不得。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都从哪听来的?”
楚望津挑眉,洋洋自得。
“你别看我这地方不大,但能听到的消息可是真不少。人喝多了,说什么的都有。”
程牧白他一眼,道:“从酒鬼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几句是真的?你别到处瞎说,当心惹上一身骚 。”
楚望津不以为意,和程牧勾肩搭背。
“也就是跟你,我才随便说两句。一般人我才不稀得搭理。”
说罢,他重拾旧题。
“他们家可是出了名的姓白手黑,你真敢跟他家姑娘提退婚?”
程牧淡定地喝了口酒,说:“我来之前,找白清清私下聊过,她答应了。”
楚望津贴上前,压低嗓门。
“你许给人什么好处了,让她心甘情愿做出这么大牺牲?”
女孩子家家的,被人退婚,传出去怎么都不会好听。
程牧默不作声,伸出两根手指。
“我c,这么劲爆?”
楚望津惊得直接爆粗口,“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有这技能?”
程牧给了他一记肘击,让他删掉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我说,只要她同意退婚,骂名我担。另外,再给她两个亿。”
楚望津立马抱大腿,求财神爷分他一杯羹。
那可是两个亿。
他得卖多少杯酒,才能赚到两个小目标?
程牧眼带嫌弃,把胳膊从楚望津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