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能否告知一些细节?”
“从前的事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她说着这句话,转头看向了屋外。
江沂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皎若正放下扫帚,一抬头就接到了奶奶的目光,皎若立刻意会,径直朝他们走去。
“请问您如何得知后山那块地的存在?”江沂又问。
“它就在那里,即使我不说,也早晚会被找到。”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江沂没能立即明白其中意思。
那地方设有结界,寻常人无法看到,更无法进入,若是不说,怎么被找到?
看到皎若走进屋内的一刻,江沂忽的有些明白过来。
皎若一言不发走到奶奶身旁站定。
“过去的事我已经不太记得了,你随意,我已经没什么能说的了。”
她又说了一遍相同的话,说着伸出手,皎若牵住后,馋着她站起来,走进里屋。
江沂在对方站起时也同样起身了,只是他暂时留在了原地。
“没什么能说的了……”
江沂在心里重复这句话,目光又落向那幅画卷。
她看第二幅的时间要比第一幅长。
江沂拿起那幅画,打开来看。
画中的男子眉眼轮廓立体分明,弯唇浅笑,气质温润,若论俊美,在男子中绝对是顶好的存在。
那块仙地和结界都是出自他的手笔,知情者与他关系必定匪浅,至于其他的事,是不愿说……还是不能说?
江沂隐隐察觉到,这与村庄的诡异背后有莫大的牵扯,只是他都还来不及问。
放下画卷的时候,皎若正从里屋出来,待她走近后,江沂拱手行礼。
“今日多有叨扰,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烦请姑娘解惑。”
皎若欲开口,却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公子但说无妨。”
见状,江沂失笑,随和道:“姑娘若不习惯繁文缛礼,直称我名字亦可。”
江沂先一步卸下了繁冗的礼节,免得对方拘谨。
有了这话,皎若微微松一口气。
对随性惯了的她来说,这样一直紧绷下去,怕是相当累人。
“江……移?”
听出了她的疑惑,江沂侧身,右手食指从杯中蘸取一点茶水,在桌上写下一个字——沂。
皎若看着这个少见的字,感到新鲜。
“竟是这个沂,你也不用一直喊我姑娘,我叫皎若。”
江沂轻声念了一遍,赞道:“很有意境的名字。”
“皎皎孤月若白霜,戚戚独赏,所思远乡。我奶奶就是这样教我的,我也很喜欢这个名字。”
“奶奶……似乎懂得很多?”
说起奶奶,皎若回头瞧了眼里屋,又对江沂说:“咱们出去说吧,奶奶似乎在休息。”
“好。”
走出屋外,江沂抬头辨认太阳的位置,心中暗想:“现在大概巳时。”
对于皎若说奶奶休息的话语,江沂未置一词。
一阵风将花香带进了江沂的鼻腔,花圃才又引起江沂的注意,突然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想来,目前虽是春天,但村中时令相反,这些不合时节的花为何不受影响?
“这些花开得很好,平日里是你在打理吗?”
顺着江沂的话,皎若也低头看向花圃,花圃中青黄色兰花开得正盛,花瓣中心的紫点装扮得十分灵性。
“这些花是奶奶亲自照料的,我从旁只学到一点皮毛。”
江沂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花圃在长廊下,位置阴凉,是这些春兰适宜的生长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