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姐，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好的。”
黎千雪本想找人把齐子毅扶出去让他先回家，结果他说什么也不肯，说坐下缓缓就好，黎千雪只能依着。
齐子毅没等到黎千雪的回应，只看着她从服务生那里要来热水递到他手里。
黎家和墨晏的生意其实一直是黎松清在谈着，只是今天黎松清来不了，墨晏又递了两封请帖，被齐子毅看到了就要跟来。
他就想看看黎千雪说喜欢说爱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黎千雪把水递给他以后就沉默的坐着，也没反驳他的话，目光遥遥望向在灯光下看起来璀璨耀眼的墨晏。
他突然意识到黎千雪所说的那些，可能用爱来形容更恰当，是切切实实做不了一点假的。他从前没有亲眼见过黎千雪和墨晏站在一起时的神态，这个从小就对他好，照顾他，什么都能依着他的姐姐在面对喜欢的人面前时这副模样。
他低下头去看手里的热水，灯光打在水里又折射到他端水那只手的手腕上，上面还有前两天抽血后留下的淤青。
“好些了吗？”
黎千雪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他，精致的脸上有着几分无奈。
齐子毅点头，但他不敢去看黎千雪的眼睛，他想起刚才和墨晏那几秒钟的无声对峙，一时间为自己的姐姐感到不值得。
黎千雪抓过他的手去探他的体温，有些沁人的凉意。
有人看到黎千雪在角落里不去应酬便想着上前打招呼，黎家怎么说也是在市里排在前列的佼佼者，更何况黎千雪本人的样貌和才能也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家室样貌什么都有，更别提黎家的资产未来大概率全都是她的。
黎千雪出现在墨晏面前时，姜卿一转头就看到了。
小七刚才告诉她齐子毅在原来的世界线上也算是半个疯子，也是像今天一样在某次酒局里突然出现，说是陪着黎千雪应酬，最后把席间对黎千雪动手动脚的一个富二代打了个半死不活，下半辈子都得废了。
打完以后自己也进医院里几乎只有出气没了进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富二代把他欺负了去。
姜卿听着听着就看到墨晏走过来招手让她过去，将近九点，有侍应生推出蛋糕进来等着寿星切。
她走过去，墨晏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手牵起来，桃花眼底含着笑意，“蛋糕就卿卿来切吧，现在小孩子不都喜欢这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姜卿今年刚刚八岁，还是童心正盛的年纪。
和她同辈的姜家人几乎都跑去国外上学了，只有她一个人坚持走高考留在国内读书，因此整个宴会上姜家人也几乎就只有她最小。
姜卿没有推辞，接过刀就利落地把蛋糕切开，象征性地分了几块。
递给墨晏的时候，姜卿望向他，身后华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光线打在他身上，眼底有看不清的灼热。
姜卿感觉像是被这种灼热烫了烫，不由心悸。
她端着蛋糕和姜爷爷坐到座位上，小口地吃着，有一个青年走近，身形挺拔，看上去温润如玉又带些少年意气。
“姜爷爷，姜卿小姐。”
姜卿闻言抬头，就听到姜爷爷说：“郑渊？来得正好。”姜爷爷轻轻拍了拍姜卿，“这是郑渊，爷爷好朋友的孙子。”
“几年不见，倒是越来越成熟稳重了。”
郑家从政，自姜爷爷从集团退位后和姜家平日里往来不如从前热切了，郑渊也在高中就跑去国外读书，如今刚刚大四，正好回来做项目。
姜卿点了点头，“你好，我是姜卿。”
“我知道的，小时候我们还见过。”郑渊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看上去很憨厚，“只是你应该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特别小。”
他用手稍微比划了一下，惹得姜爷爷也轻轻笑起来。
“卿卿啊，你们聊聊，爷爷去看看你姑姑。”
姜爷爷起身离开，只留下姜卿和郑渊两个人坐着对望。
“姜卿小姐是准备大一了？”
“嗯，你可以叫我姜卿。”
“好，姜卿。”
少年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姜卿的欣赏。
“大一大二可以多参加一些活动，很有意思的。”
姜卿闻言只是笑着点头，她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如果有的话，我会的。”
她的余光瞥见有人往二楼走去，转而看向郑渊，“我想上去休息一下，有点累了。”
郑渊只好和姜卿一同起身，在姜卿离开前他问姜卿要了联系方式。
姜卿往楼上走去，刚刚她第一次喝了一点酒，整个人都有点热。
墨晏为姜家人准备的房间在三楼，她找了个空房间进去，刚想关上门就看到原来墨晏悄声跟了上来，就在她身后，因为喝了酒姜卿五感都发钝，竟是没发觉。
“小叔？”
“卿卿。”
墨晏跟着姜卿进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卿卿喜欢今晚上爷爷介绍的哪一位？”
姜卿愣了愣，她一时间没听懂墨晏在问的是谁。
“好像都挺好的。”
“那那个郑渊呢？我看到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对吗？”他的声音喑哑，一步一步靠近着姜卿，“你只给他留了联系方式，为什么？”
“他问我要，就给了。”
姜卿坐到了房间里的沙发上，眼神懵懂地看着墨晏。
“那卿卿是最喜欢他吗？”
“他挺好的。”姜卿认真思考了一下，“人很好，还给了我建议。”
“不过...”
话还没说完，墨晏就贴近到她跟前，灼热的体温烘得她更热了些，此刻他眼底的疯魔不再掩藏，颤抖着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压进沙发角落。
“卿卿对他什么感觉？”
“他是很好的人。”
“那我呢？”墨晏的语气带了些执拗和阴翳，又有些脆弱和可怜。
姜卿眨了眨眼，手不受控制似的触碰他的脸，有些凉意，让她燥热的手心感到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