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会演戏,姜卿,之前把我骗得团团转,今晚连中田都敢骗,不就是吃定我会保你,嗯?”
另一只手扳正姜卿的下巴,牙尖就这么刺上去,像饿了百年的吸血鬼终于找到了可口的食物。
“还没人能玩弄我的感情,姜卿,既然你闯了这么多祸,就用你自己来还。”
姜卿终于从潮湿里回神,被弄得嘴角都颤抖,“傅池砚...傅池砚,你把我的手松开。”
傅池砚当然不会听,喝了酒的他比之前更加暴力,揉着姜卿腰的力道仿佛是雄狮在进食猎物,要揉碎了拆骨入腹。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
姜卿像是被困在了洇湿的沙砾里,越是挣扎越无法逃脱。
傅池砚听到她那一句话只是微微一顿,并不能改变什么,毕竟夜色漫长,他们的惩罚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
*
翌日天才刚亮,姜卿被傅池砚裹在绒被里抱上车,整个人还昏沉着醒不过来。
傅池砚精力实在是好,喝了酒更甚,直到距离他们上车前半个小时才肯停下来抱起姜卿去洗漱。
一夜未眠。
他们现在是必须得马上赶回去,昨夜越泽收到情报说如城进入戒备状态,虎视眈眈的“邻居”已经摩拳擦掌了。
按照傅池砚走之前的安排大概能和对方的人对打四五天,但若是中田的人忽然加入战局就会让整个如城陷入劣势。
姜卿一直睡到下午,他们刚到回城的第一座城,途中傅池砚抱着她,握着她留疤的手心看了又看,脸上辨不出情绪。
“到哪里了?”
“不用你管,安分坐着等到如城就谢天谢地了。”
姜卿原先以为傅池砚找到她就会忍不住一枪崩了她,或是掐住她的脖子发泄怒气,但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他情绪还算平稳,没那么吓人。
“回去要几天?”
“说了不用你管。”
姜卿抿唇,头靠到车窗上,窗户因为车辆行进而震动,靠上去时会有细微的嗡鸣声。
她衣服倒是被穿戴整齐,就是没梳头,长发凌乱散着,刚睡醒的眼神像小鹿,让人忍不住怜惜的模样。
傅池砚看到这一幕,语气缓和下来,“这几天都要赶路,不停车。”
“好。”
他们似乎很少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讲话。
从前的姜卿一靠近他,他就会竖起满身的尖刺,不让姜卿靠近一分,到后来回国再度和姜卿重逢,他也只是抱着把她弄出傅家的恶劣心思,和姜卿针锋相对。
还是年轻气盛,小瞧了姜卿,甚至为此付诸真心,彻底迷失在姜卿为他编织的梦里。
姜卿坐在角落,面对傅池砚下意识拢了拢身上披盖的薄被,也不顾傅池砚皱眉阻拦让她不要开口说话,讲述了傅际中和姜香茹的事。
“我之所以像她,是因为她是我的姑姑。”
“傅池砚,你不用这么仇视我、仇视姜香茹,人和人的缘分线就在那里,是深是浅,早就注定。”
“就像你爱上我,我也,喜欢上你一样。”
傅池砚凝眉,“谁说我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