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厉闻彦也看着眼前被掐灭的雪茄出神。
刚才他去储物室拿雪茄回来竟然忘了关门,厉闻彦越想越烦躁,不由得伸手抓了抓头发,用一旁的搁置的纸笔写下,避开姜卿。
照看姜卿这件事是他自己揽下的,算他认栽。
厉闻彦察觉到自己的眼前开始模糊,立马放下了手中的笔。
好像自从见到姜卿以后,他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就格外躁动,这令厉闻彦十分不爽。
厉闻彦伸手翻开一直被倒置在桌上的相框,上面是两个洋溢着灿烂笑容的少年,厉闻彦看着照片,眼睛逐渐变得无神。
等他再次回神过来,才小心翼翼地把相框重新反扣到桌面上。
雪茄的气味随着敞开的窗户随风飘散出去,厉闻彦起身离开了书房。
姜卿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但没有给房间锁门,她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精神科医生全然没有警惕心。
厉闻彦轻声拧开姜卿的房门把手,姜卿这样的行为确实古怪,这是信任感吗?厉闻彦在心底默默画了个叉。
作为和警方合作的医生,他看过有关姜卿的一切背调,如果说警方一直因为姜卿是烈士子女而在努力让她说出真相,那他就是来引导姜卿走近她想要的真相的。
当年的血雨腥风,每一个参与进来的人都无法逃脱。
厉闻彦双手插兜靠近姜卿的床头,姜卿睡觉时把房间里的所有灯光都关了,但落地窗边的窗帘还敞开着,隐隐约约照进来一些城市里的霓虹灯夜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