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正值壮年,他的那些儿子对他的位子虎视眈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早就多加防范,不然这次也不会在三皇子一有行动之际就把他们一网打尽了!虽然这事皇帝心里清楚与江潍安无关,但是直接参与此事的是他的儿子,这镇国公府是怎么也逃不了罪责的。
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江潍安还没有回来,江洪心里很是着急,“这位官差大哥,请问你知不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镇国公今日面圣时已经撞死在了大殿之上,圣上开恩,准其葬入江家祖坟,这时候应该已经下葬了。”狱卒说起这事也是不胜唏嘘。
“什么!”江洪已经呆愣在那,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江家众人皆是一惊,大家都悲痛不已,牢房里顿时哭声四起,这江潍安就是江家的顶梁柱,他不在了,江家众人似乎一下子失去了重心。
“这一切,都拜你江兴泰所赐,”江洪已经从悲伤中反应了过来,“今日我江洪在此立誓,与你江兴泰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在场众人没有想到江洪会如此决绝,江兴邦也觉得江洪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论起来真是江兴泰害死了江潍安。
江洪此时心情沉重非凡,除了对江兴泰的痛恨,更有对前路的担忧。爷爷都死了,那么他们会不会也在劫难逃,江洪此时悔恨不已,他就不应该回来认祖归宗,这样就不会连累了琳儿和孩子。
女牢这边也收到了江潍安撞死在大殿之上的消息,顿时也是哭声四起,大家除了悲痛更多的是恐慌。
何芷琳想得可能更多一点,对于江潍安的死她只是感觉到有些难过,更多的是对江洪的担心,这才刚找回亲人没多久,又要再度面临死别,这可不是常人能承受得了的。
除了这些,何芷琳还多了份猜想,这江潍安自己撞死在大殿恐怕是想赌一场,他想用自己的死来博取皇上的一时心软,希望皇上可以对江家手下留情。
当天下午,何芷琳的这份猜想就得到了证实。案件已经做出了判罚,江兴泰作为从犯,判处江家三房流放西丘充军,江兴泰杖责五十大板。江家其余人等皆判流放西丘,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考。
牢房里顿时一片哀嚎,只有何芷琳心里松了一口气,只要活着就行,这是何芷琳的最低要求。这西丘何芷琳是知道的,那是大渊国的西部边城,此去可不止千里,可谓是路途遥远。
“大堂嫂,我们是不是不能回家了?”小江浅这两天已经和何芷琳混熟了,很自然地就靠过来挨着她,看着她怀里的晖哥儿。
“浅浅,什么是家,你知道吗?”何芷琳摸着江浅的头,“只要有家人的地方那就是家。”
看着江浅一脸的迷茫,何芷琳继续说道,“浅浅,没有你爹娘和哥哥们的地方,你喜欢吗?”
江浅摇了摇头。
“那是不是不管是什么地方,只要有他们在,浅浅都会跟着去?”
“嗯,我要和爹娘还有哥哥们在一起。”江浅点点头。
“这就对了,有他们在的地方那就是你的家,所以去哪里根本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