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他怎么来了?”
二哥有些诧异,“我听上去怎么觉得大舅跟三舅关系不是很好的样子,他们不是亲兄弟吗?”
朱高燧感慨道:“并非关系不好,只是,政治立场不同啊。”
世子紧皱眉头,似乎有些琢磨不明白,但却又不好意思去求问朱高燧。
……
“我奉朝廷之命,护送燕王府车队进京,安置住所。”徐辉祖眯眼看向兄弟,“你是以何身份,在此拦路?”
“拦路谈不上,我身为舅舅,看看自己多年未见的外甥还不行吗?”徐增寿浅笑着说道。
徐辉祖挥袖驱赶道:“以后有的是功夫看,现在,你给我闪开!”
“大哥,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徐增寿摇了摇头,扬起了下巴,“你说你是在当朝廷的差,那你可有公文?若是没有公文,那你便没道理拦着我了。该闪开的,是你才对。”
“你!”
徐辉祖气血上涌,怒视着徐增寿。
要命的是,还真让徐增寿猜对了,徐辉祖的手上确实没有公文。
黄子澄让徐辉祖在城门等待,燕王府的车队一入京,便即刻将其押送进京软禁起来。
指挥一位国公去扣留来京参与太祖周年祭的一个世子两个郡王,这种事只能由皇帝下旨才能决断。
但建文帝却无法下这个旨意。
他若下了,此事便将他也勾了进去,所以这件事只能全权交付于徐辉祖,让徐辉祖来担。
现在徐增寿要看公文,徐辉祖如何能掏的出来。
“看来,大哥是拿不出公文了。”徐增寿微笑着说道,“那就劳烦大哥让路吧。”
说着,徐增寿就要向前走去。
“慢着!”
“嗯?”徐增寿脚步一顿,“大哥,你又没有公文,还拦着我作甚?”
“公文,我确实没有。”徐辉祖忽然一笑,“但今天我确实能拦着你。”
徐增寿微微皱眉:“这是何道理?”
“你想见人家一面,总得人家同意才对。”徐辉祖看向马车内,高声问道,“外面说的话,想必世子与郡王们也都听见了,徐增寿,见否?”
“我劝三位殿下,想好了再说。”
徐辉祖的语气间,丝毫不收敛威胁之意。
车内,世子苦笑一声:“看来今日我们是见不成增寿舅舅了,那魏国公摆明了就是告诉我们,若是我们答应见了增寿舅舅,他就往死里整我们。”
二哥也点了点头说道:“这时候,咱们还是少惹些是非吧。”
车外,徐增寿见马车里久久没有回应,脸上不由有些失望。
反过来看,徐辉祖脸上的笑意倒是愈发飞扬。
“三弟,看来这三位殿下是不愿意见你的。”徐辉祖抬手道,“那就请你,哪儿来的哪儿回吧。”
徐增寿不作回答,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