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不禁脱口而出小声喊道:“老李,老李”。
只见这个前几天从树上掉下来摔得四脚朝天的老管家麻利的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林花谢。小声道:“少爷你终于醒了,你和老袁昏了三天了,我又不会武功,这三天我让车夫走得都是荒无人烟的小路”。
林花谢点点头,手指一指桌上的茶壶,老李心领神会,赶紧倒了满满一碗送到嘴边。
林花谢甩甩袖子擦擦嘴,也不管老李,静静感受自己的丹田,发现似乎丹田的容量变大了一点,而且真气好像更加精纯,试着调动一下真气来到伤处,能感受到伤口正在加速愈合,与那两个黄级武者对战时挨的揍也早已在真气的滋养下烟消云散。
探查完自己,赶忙伸手搭在老袁的手腕处,林花谢皱着眉头,又慢慢舒缓,老袁的伤有点麻烦,但都不致命,再加上老袁体格强健又年轻,真气底子也好,只要配合自己的可兰经真气,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常下床。
想罢,源源不断,更加雄浑的真气蜂拥而至到老袁丹田处,并分成数缕去治愈老袁一道道的刀伤。
不到一刻,睡梦中的老袁舒服的叫了一声,猛得睁开了眼睛,看上去精神上恢复了不少,甚至还能不顾伤口抻个懒腰。
老李又倒了一杯茶
再来一碗,娘们儿唧唧的一碗哪够,老袁粗壮的嗓音响起。
林花谢瞪了一眼没心没肺的老袁。
老袁就当没看见,拿过地图问道:“老李,我们在哪,方向你还记得吗”?
老李低头一阵叨咕,老袁想了一下道:“这个小村子倒是可以住上几天,我和少爷也好恢复恢复”。
......
清晨,又是一缕炊烟,橘红色的太阳散发出旺盛的生命力。
老李不知道从哪淘弄来的精米和腌黄瓜,还有几根红薯,老李熟练的把几根红薯扔到刚刚熄灭已经烧透的木柴下,端着已经滚熟的热粥放在了桌子上。
三天水米未进的林花谢和袁起顾不得烫,嘶哈嘶哈的一碗接一碗,吃完最后一碗,又接过老袁递来已经熟透的红薯,外表漆黑有些硬壳滚烫的红薯趁热一掰两段,橘黄色一条一条的红薯肉冒着甘甜的热气直奔味蕾。
林花谢和老袁摸着终于吃饱的肚子,袁起的伤势经过可兰经真气一样的修复和滋养,已经好了三分之一,虽然行动还有些不便,倒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闲来无事,林花谢随意的把手搭在老袁的手腕上,继续给老袁修复伤口,其他伤口倒还好说,胸前的贯穿伤比较麻烦,简直就是擦着心脉而过。
边输真气,边好奇的问老袁:“老袁,还不知道你和那个韩素到底有什么恩怨呢”?听他那意思,你还在他手底下吃过亏?
听到少爷这么问,老李也停下了洗碗的手,转着大脑袋侧着耳朵听。
老袁有些害羞的脸红,甚至还有一点点屈辱。
嘴一张道:“我十六岁那会儿,自我感觉武艺已成,就每天求家主让我去执行任务,其实那时候就是个黄级初级。家主拗不过我,就派我去红花集附近来查探天争的消息。
那时候韩凉和韩素两兄弟也路过红花集,我们仨就住在同一个客栈,又都年轻,很快我们就相识,一起推杯换盏,我那时候江湖经验一点没有,很快就喝醉了,喝醉了就开始胡咧咧,不小心就把家主派我来查探消息的事说了出来”。
老袁羞愧的低下头。
“然后呢?耽误了任务耽误了大事”?林花谢好奇问道。
老袁继续道:“那倒不是,就是那时候他们两兄弟刚好是去投奔天争,结果这俩杂种把我灌醉,把我五花大绑的扔进了茅房里,茅房不深,只到我前胸,我就站在全是屎的茅房里睡了一夜......”
“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那个韩素说你只配在茅房里吃蛆,哈哈哈哈哈”
老李毫无形象的大笑道,笑得捶胸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