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哈哈,侧面看看,这小子两只眼珠子有点突,还真像一对蛤蟆眼。”不等太后说话,袁横直接大笑着道。
何真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发觉众人并未一起嘲笑,有些尬的干笑几声停了下来。
朱兆吉面不改色的静立在赵鹤田身边。
“朱金蟾!名字不错,今日你也有功劳,”太后继续问道,“你叫什么?”
“下官九品医官赵鹤田,恭祝太后福寿安康。”
“嗯,好,很好,今日在场的都有功,待哀家与丞相太尉商议之后,再行颁赏。”
“谢太后。”
“陈御医,你们且退下。”
陈御医三人齐声答应,拜辞而出。
何真人则愤懑的张着嘴,歪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他越想越郁闷!
请脉时查的清清楚楚,太后明明病入膏肓,怎么会眨眼间就豁然而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陈御医给太后吃了什么丹丸会有如此奇效,他飞速的翻动记忆,似乎印象中并无如此神妙的丹药。
“难道是不知名的仙丹不成?”
他哪里能猜到,这颗元气丹虽不是仙丹,但的确含了微量的本元仙力,当然不是他区区吐纳期的本元法力所能比拟的,更不是所谓种针术能达到的效果。
何真人眼神不善的瞄向陈御医,心里的愤怒渐渐抬升。
本以为此次可为门派立下大功,不但能获得升迁,奖赏筑元丹也是板上钉钉之事,不料被个凡人坏了好事,好不容易花数年时间和袁横搞好关系,总算找到机会可彻查皇宫里到底有没有雀月盘,却突生变故。
他忽地头脑一个激灵!
“难道是有修仙门派在其背后?否则凡俗医生,怎可能让绝症病患立地痊愈?”
何真人想到这里顿觉全身寒毛直竖,警惕万分的打量眼前的每一个人,但陈御医,赵鹤田,朱兆吉,还有宫女太监身上皆无法力波韵,明明都是凡人。
他有些自我怀疑,一时茫无头绪。
袁横知道今天是狠狠得罪这位道门师父了,他堆起笑脸道:“真人,此间既无事,不如让弟子陪您老去荷香楼散散心如何?”
袁纵见老二居然当着太后的面提风月场的名字,立即咳嗽一声提醒袁横,不料袁横并不领情,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真人切勿动怒,请放心,这个姓陈的,弟子早晚收拾他,为真人出气。”
“哼!有什么说的,既用不着本真人,那就告辞了!女人老夫那里多的是,残花败柳的没兴趣,走了!”说着直接一甩袍袖,口中念动咒语,脚下生风,轻飘飘的直接出殿门而去,只是术法看起来并不如何超然。
太后心中愠怒,使劲的白了袁横一眼,随即给袁纵使了个眼色。
“二弟,你请的这是什么人呐?太后在此,这般狂悖无礼,若不是看在你的面子,这厮简直该死!”袁纵双眉紧蹙抱怨道。
“哎呀,先不说了,何真人可是有法力的,你们不知道,当年我们起事时,他曾暗中出过力的,算了,此事以后再细说,我先去安抚一下。”袁横不等太后和袁纵回话,竟直接飞奔而出,追何真人去了。
太后被袁横一番操作,搞的有些郁闷。
“太后,切勿怪罪,二弟性子粗糙,微臣已说了多次了,只是一时难改了。”袁纵望着袁横的背影,实在无语。
来硬的,他弄不过袁横,好好说话又全当你耳旁风。
“哎!”袁纵摇了摇头叹口气。
“罢了,哀家今日高兴,二哥的性子如此,大哥多多规劝就好。”
“是,多谢太后宽宏。”
“没旁人,大哥不必拘礼,此次陈御医有大功,哀家既已说了要封赏,倒不可失了信,大哥以为如何?”太后似要听取袁纵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