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两句话的意思,听上去差不多,其实,不同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夏侯严廷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声音都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你说你不想和我成婚,便不和我成婚吗?”
“所以,你是不打算与我拜堂成亲,而是直接入洞房吗?”温灵幼讥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之色。
夏侯严廷的脸色又阴沉几分。
他无法控制温灵幼,让温灵幼听自己的。
当着众多人的面,无法做到的事情,只能省略。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放在心中,是一回事,你丫的直接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
夏侯严廷盯着温灵幼,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道:“我就是打算直接入洞房,你又能如何。”
温灵幼冷冷的回了一句,“我不会让你得逞!”
“很多事情,不是你说的算。”
“是吗?”“咱们走着瞧,看看我的生死,是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中。”
夏侯严廷把视线投向来的宾客,脸上露出自认为如沐春风的和煦笑容,“诸位,因为叶轻寒那妖邪霍乱临芜城城中百姓的事情,我夏侯严廷,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天的婚事,我是打算从简而办。”
“在这样一个低迷的时候,我们需要一场欢喜的喜宴,来冲淡不好的事情。”
“冲淡不好的事情是冲淡不好的事情,城中终究是死了不少的人,我不想把婚礼搞得太过复杂。”
“对于我人生而言,无比重要的婚礼,我打算从简办。”
“拜堂什么的步骤,直接省略。”
“从我宣布礼成的那一刻,婚礼便算是成功。”
哗啦!
下方立刻传来如山如海般的鼓掌声。
夏侯严廷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看向无法大声说话的温灵幼,道:“灵幼。”“不。”“现在应该叫娘子。”
“娘子,你为何不反驳?为何不大声说出心中的不满,比如,你并不喜欢我呢?”
夏侯严廷越笑越张狂。
夏侯严廷之所以敢如此嚣张。
原因无他。
温灵幼再一次被温丰年下毒。
现在的温灵幼,嗓子被毒,无法大声说话,只能压着嗓子,勉强说些不大的声音。
夏侯严廷收回视线,看向台下众人,道:“我的娘子,身体有些不舒服,却为了能够为我们的这次大婚祈福,决定坐在这里,于心中祈祷,直到宴席结束。”
温灵幼不愿意也没有用,被夏侯严廷强制拉到差不多位于中心的位置坐下。
外城四大家族的人,没有心情吃东西,全部都阴沉着脸,看着美食,一动不动。
自己的老巢,正在被叶轻寒偷袭。
家都没有了,他们哪里有心情吃东西。
四大家族之外的人,吃的倒是很开心。
尤其是龙虎武馆院落之外的一群乞丐。
内外桌上摆着的食物,可不一样。
外面的食物,清汤寡水。
对于连半个馒头都吃不到的乞丐来说。
桌子上的清汤寡水,便是山珍海味。
坐在席位之上,听着时不时传来的‘不好了。’,三大势力的当家人,脸色全部阴沉到了极致。
他们的老巢,被扫了一批又一批。
听来报的人说,更有一大批的乞丐,穷人,光明正大的冲入他们的老巢,抢夺银两食物,家具文玩。
果然。
若是有突然而来的富贵,没有一个人愿意分享。
这些乞丐们,穷人们,吃着席,满嘴流油,很是满足。
他们心中有些窃喜,因为,并不是所有的穷人,乞丐,都有机会来新龙虎武馆这边吃席。
那些被刷下来的人,甚至都不允许跨入新龙虎武馆的摆席范围。
不允许出现,很好理解。
出现了,新龙虎武馆就需要给他们上菜。
夏侯严廷的脸面不要了?
说好的,只要来参加她的大婚,都有吃的。
你来了,却没有吃的,这怎么好说?
要怪,只能怪济世堂的那群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