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突然安静了下来,隐约有一阵微小的嘤咛时断时续,接着又是一阵咕噜的水声,似乎有人把嘴埋到了水下,“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这么敏感……”
“所以……你真的每年都到洛阳,或者邻镇附近等我吗?”即便是良,此时也感到了些许尴尬,“那……好像于情于理我都得说声,抱歉…让你久等了?”
“什么都不要说就行了!”穗将脸探出水面,娇羞地大叫道,“你是故意的对吧?之前的迟钝都是装出来的对吧?你便是故意看我笑话的!”
“诶?你、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而且我很迟钝吗?什么时候?”良对穗这般反应只觉得不解与惊讶,“再说这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吧?虽然确实刚知道的时候好像会有点尴尬,但既然都是为了赴约,那你的所作所为与我这九年为诛杀豚妖的征战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吧?”
“唔……”穗这才稍微冷静了些,半信半疑地嘟囔着问道,“良爷…真是这么想的?”
“那是自然,而且你不是早上才说有自信看出我说谎与否吗?”良见穗似乎冷静了些,心里也隐隐松了口气,“再说你我的重逢本就比我预想的要早些,连你也说这是天意什么的不是吗?我若是存心看你笑话,至于攻下洛阳后就连续找了你五天未果,和大哥辞别远行吗?”
“……”穗听闻良提起了重逢的事情,心里也不自觉软了许多,“好吧,良爷说的在理,确实是我误会良爷了,还请良爷不要见怪……毕竟被自己戳穿多少还是有些——”
“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知道一件事,”良若有所思地回忆着什么,“你方才说我之前有些迟钝,到底是哪方面的?我最近应该也没出什么纰漏或者忘记什么事才对啊。”
“你!”穗刚要反驳,忽的又想起今天自己好像一失控总会抖落些麻烦出来,只得默默忍下从长计议,“良爷先莫要细究,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良爷还是早些去这家客栈的澡堂里暖暖身子顺带洗漱一番。剩下有什么话我们等去扬州的路上慢慢聊便是了。”
“说的也是,”良本想再问些什么,但身后时不时传来的水声总是让自己有些心神不宁,便就没有多问起身离开了,“那就且先这样吧。到时若是晚了,你便自己先睡,我之后回来随便打个地铺就可以了。”
“嗯……”穗淡淡地回应着,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又大概确认良已经走了之后才长长松了口气,娇躯也随之缓缓往水里沉了些,“终于结束了——怎么感觉今天似乎总是不顺呢……”
房内短暂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偶尔从发尖滴落的水声和偶尔传来的几声嘤咛。
“不…也并不都是不顺吧?”穗红着脸囔囔自语着什么,从水中稍稍站直,透过水雾看着镜子中那副姣好的身躯,回忆起良在小船上为自己披上外衣时说的话,“唔,‘算是长大了,也没什么不完美的地方’么……至少比起九年前应该还是成熟了不少的吧?”穗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娇躯打量了几下,微微耸立的两团凝脂,白玉般柔滑无暇的肌肤和盈盈一握的柳腰,至少自己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而且他也承认了温柔贤惠漂亮什么的…虽然是诱供出来的就是了,不过他九年前提的要求不就是……”
“呜嘤!”不知是感到娇羞还是有些冷了,穗急急地又钻入水中,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酥胸,“不、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真的迟早会忍不住的——”
良……良!我该拿你这迟钝的家伙怎么办呢?
……
“阿嚏!”澡堂里的良不禁身体一颤,略微撇了撇嘴,“刚刚这是什么感觉?果然今晚有些太冷了吗……话说我的外衣还在满穗房里晾着忘了拿,等下回去的时候应该不会着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