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凯夫言道，“斯庄戈为人谨慎，把矿区防御做得极好，到处都是侦测魔法塔，潜入极难。而且，两种原晶是封印核心，但凡异动，必定引发连锁反应，动静极大，不太可能秘密盗取。对不起大人，小的无能。”

戴斯亦知晓此间困难，倒也没有呵斥凯夫，“若是这样，那就只能先把水搅浑，再趁机取得。可是……如何搅浑水，把斯庄戈的军团调走呢？”这堕落天使思考许久，终是没什么办法，只能随便说道：“先搅一搅吧，到处弄一弄，之后再看情况。本代兽王比斯特最近不是动作很大嘛，那好，从雾林兽盟开始，争取把诸神联盟各家全都拉下水，最好再来一次‘风原之乱’，搅乱整个联盟。还有大年国和圣光国，争取叫他们打起来，只要他们开战，世界就乱了，我们就兴了！”

“是。”凯夫和弗瑞沃低声回应，“谨遵大人命令。”

说完原晶之事，戴斯又问了问其他情况，闻听圣堂的人最近貌似与来自神力世界的神祇意识有争斗，堕落天使顿时警觉起来。

“如果圣堂顺利沟通神力世界，说不定双方会主动结交。”戴斯言道，“若是神力世界向圣光国降临意识，帮助圣堂，咱们怕是会很被动，毕竟咱们可是围杀许多来自那个世界的神祇意识。”说到这，四翼堕落天使看了眼自己翅膀某处，那厚厚的黑色羽毛下面有一块狰狞恐怖的天秤形状疤痕，哪怕多年过去，他也没办法弥合伤口，“神力世界的神祇不弱，就算离得远，降临的意识损耗许多，但不容小觑。”

凯夫和弗瑞沃仍旧没敢回话，静静倾听。

“再有，关于那只乌鸦和那只狐狸的传闻，你们怎么看？”戴斯说，“当真是光明神和精灵女神的化身？我怎么怀疑乌鸦是路西法大人的化身呢？”

“不清楚。”弗瑞沃和凯夫言道，“不过，奥讷斯特的异样成长能证明，那只乌鸦对光明的理解难以想象。”

“这……”戴斯有些拿不准如何处置此事，“咱们不用管，哪怕真是光明神化身，也该他圣堂和诸神联盟苦恼纠结，暂时和咱们无关。当然，若是有机会抓住或杀掉那只乌鸦和狐狸，也要尽力为之。还有奥讷斯特，能抓就抓，能杀就杀，那种仁善慈悲之辈，早晚是咱们的敌人。”

“是。”

戴斯与两个夜渊高手讨论的工夫，一道明光落地，化作天使恶僧，恶僧没敢擅自靠近，站在远处等待。四翼堕落天使似乎有重要事与天使恶僧讲，于是敷衍几句打发走凯夫和弗瑞沃，两个高手虽好奇，但自知不该多问，恭敬退走，离开这片昏暗之地。

待行到远处，凯夫开口说道：“弗瑞沃先生，你说几位首领是不是为了那件事？”

“不知道。”弗瑞沃摇摇头，“但我猜应该是。如果那件事成了，这个世界定然更加‘热闹’。”

“哦？”

“嗯。”

“呵呵呵……那好，咱们拭目以待，呵呵呵呵……”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化作两道光各奔东西。

正是：光明黑暗影斑驳，万象混乱难琢磨，熙熙攘攘多争斗，无非成败与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