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堂圣师低声言道:“陷兔草原之战,前代圣子巴斯特德失误重大,我代他向圣堂和圣光国道歉。”
“不敢不敢不敢……”现场众人连连表示不怪已经牺牲的圣子。
圣光皇帝安贝森言道:“费弗丝圣牧,陷兔草原之战是个意外,大年秋鸟实在过于阴险狡诈,故意装傻充愣,麻痹我方,那年以瞒天过海之计,兴海潮山崩之兵突袭我方,我方准备不及,方才败北,绝非一人之过。战斗过程,巴斯特德圣子英勇作战,尽力为圣光抵抗强敌,值得我们所有人敬重。”
迪格尼福德言道:“陷兔草原之战已经过去,费弗丝圣牧就不要再提了,如今的重中之重是研究如何回击大年国。”
“多谢陛下、教尊和诸位的谅解。”费弗丝嘴上说“多谢理解”,可表情却充满责怪,“回击大年国确实是重点,也是我圣光国最重要的战略目标,更是光明赐予我们的表现机会,”圣堂圣师顿了顿,抬眼与对面迪格尼福德的对视,“可是教尊,为何过去这么多年,我方一直没什么动静?”
闻听这个问话,现场瞬间静悄悄,众人立刻紧张起来,暗说好戏开始。
迪格尼福德并不意外费弗丝的诘问,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讲,于是言道:“圣牧此言差矣。我方于战后,派人伏击大年秋鸟,成功击杀二人,为包括巴斯特德圣子在内,所有不幸殒命于陷兔草原的我方英魂报仇,如何能说没动静?”这教尊,刚刚还说不提陷兔草原,结果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况且,陷兔草原之战令我方元气大伤,挫筋折骨,哪怕这些年尽力恢复,也未能缓过来。毫不夸张地说,陷兔草原之战既打击了我方的士气,也损害了我们的战力,影响深远,轻易无法弥补。非是我方不回击大年,实乃我方有心无力。”
“有心无力?”费弗丝表情严肃,质问道,“我圣光国有光明护佑,耀明世界,区区一场战争损失就虚弱至此?教尊,你这些年到底是如何管理圣光国的?”
教尊答道:“圣牧慎言。当年月光教皇陛下离去时曾有神谕,要我圣堂辅助圣光皇室传播光明,永恒圣子莱特和阿尔弗雷德教尊亦是多次下达光谕,令我圣堂不得过多干涉圣光国的事务。费弗丝圣牧,讲话还请注意,我哪怕是教尊,也无法管理圣光国——没那个资格!”最后这句“没资格”明显是讥讽费弗丝。
“好,说得好。”费弗丝与迪格尼福德相熟,知道他能言善辩,手腕高明,从不认为自己能几句话问倒他,继而调转矛头,责问圣光皇帝安贝森,“陛下,那么请你解释解释,为何圣光国如此虚弱?你圣光皇室是否合格?”
年纪轻轻的安贝森见所有人向自己投来目光,那些目光充满玩味和挑拨,以及期待,似是盼望他赶紧接住问话,之后继续看两个圣堂大人激情争辩。此刻的圣光皇帝心里并无紧张,却不禁叹息,“本以为能讨论些有益圣光的话题,结果说来道去,还是你圣堂两系相争,还是你等要以我皇室为刀剑彼此攻讦,根本没有把圣光国的万众福祉和未来放在心上。唉~你们呀,真是叫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