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有进行攻击，而是尝试传递出交流的信息，但智天使对此没有半点反应。

智天使更像是一段在这里播放的录像，可以尝试停止播放，但不能和录像中的存在交谈。

坚持一阵后，灵力人偶的灵力储备见底，再也无法返回。

在此之前，它做了最后一次尝试，将所有灵力转化为漆黑晶体，扭转自身形态，化作一颗圆球坠落在地，尝试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

花云槎静静注视它，直至一层霉菌般的幽绿物质从地面蔓延，将它吞没。

他转身继续沿泥泞小路向前，四具灵力人偶飞在他身后，平静无比。

它们绝对理性，并不会因为两具人偶的损失而出现任何情绪波动。

……

炎国，在命运列车乘客纷纷探索心灵深渊时，无数璀璨灵力光华自首都黎稷升腾，化作繁复无比的阵法，将它所在的东部大平原完全覆盖！

随后，犹如花朵盛开，它自炎国的心脏绽放，海量光带朝四面八方延伸，去连接炎国的每一座城市村庄！

过去，炎国的民众也见过多次这类光景，在大旱、地震等极端灾难即将来临前，炎国的传奇会出手调理整个国家的气候，抚平大地的震荡，让国家一直风调雨顺。

然而今天，在没有检测到任何灾难的苗头时，这种强大力量就已出现！

随后，半分钟内，炎国二十六亿人悉数听到了一道温和且有力的声音。

“炎国的人民，我是炎国现任军部部长兼政务部部长，鹿舒意，我谨代表炎国的意志，与你们所有人交流！

还望各位拨冗，让我们进行半小时的对话！”

很多人或许都不怎么关注国家政事，但他们作为御灵者，或是御灵者预备役，必然会关注那些站在顶峰的御灵者！

所以，他们都清楚地意识到，这是炎国的新任传奇，下一任国家首脑，正在与他们对话！

肃穆的氛围瞬间弥漫全国，不管正在忙碌什么，所有人纷纷停下手头的事，找一处较为安全的场所，开始与他交流。

这无数人中，甚至包含两三岁的稚童，衰老到弥留之际的老者。

凡是能动念思考，都在这一刻与鹿舒意对话。

纯粹的心灵交流，坦诚而高效，直接触碰最真实的念头。

他向天真的孩童询问期待怎样的美好世界；他向白发苍苍的老人询问过去曾有多少遗憾与满足；他问青春正茂的少年怀揣何种理想，憧憬成为怎样的人。

他询问农民一季耕作的收获；他询问工人一年辛勤的所得；他同科学家探讨灵力领域上的深刻难题；他和医生交流世界擢升后新出现的各类疾病与病理知识；他倾听艺术家诗画音乐中描绘的世界；他与哲学家辩论生命的意义与最终求索……

他听到他们对生活，对这世界的热爱与种种烦恼。

他告诉所有人，炎国尚且年轻，炎国会有更美好的未来！

当灵力的光辉暗淡下去，这一次短暂而又富有意义的交流宣告结束，许多人仍意犹未尽，站在原地思考刚才的交流。

首都黎稷，一处占地颇广的研究院中，鹿舒意断开与炎国最高级辅助智能，天心系统的连接，从密闭舱室中踉跄走出。

他抬手摸了摸鼻子，红白相间的液体正在淌出。

过于炽热的高温模糊了他的感知，但他知道，他的大脑溶解了一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