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又有人开口了，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恶不恶心？”

张招娣都听得清楚，因为这条街不宽，隔得近，那个骂同伴的少年，是根本没有回家的秦少宁，那个家他也不想回，所以离开了龙虾店以后，他就来找朋友玩了，一路游荡到这里，停下来抽支烟的时候，看到了回来的张招娣。

这时，秦少宁身旁的小胖子惊呼了起来：“这个女的我认识，不就是之前在那个龙虾店里有人打架时，我们见过的那个吗？”

张招娣收回视线，不想和这伙人搭腔，直接进了小区，回家。

秦少宁将烟头熄灭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记性不错，走吧，去吃点宵夜。”

“走走走！”

张招娣回到家以后，打开了阳台的门，看到街道上那几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消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秦少宁还真是准备自暴自弃了，和这群人混在一起。

相比之下，顾柯倒是要好多了，起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都十分安分，上课很认真，下课话也不多，偶尔会和冯默儿去后操场坐着看会儿风景，已经有不少同学看到过了，都在暗地里传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而且还是一起转来的。

“你的卷子。”这天发了数学卷子，是考完的，张招娣将试卷放在了顾柯的桌子上，说道：“很不错，第二名。”

“你呢？”顾柯拿过自己的卷子以后，都没看，只是抬头问张招娣。

“我数学不是很行，这次考得也差，掉到十名了。”张招娣有点无奈，小学初中还好，现在高中了，数学也越来越难，她本来在理科方面就没天分，所以比起以前要吃力一些。

“加油。”顾柯像是鼓励一样，轻轻说了这两个字。

这时，冯默儿凑了过来，问：“我打了多少分？”

张招娣从一堆卷子里翻出了冯默儿的试卷，上面那尴尬的45分，十分显眼。

冯默儿的数学成绩，在班里是倒数。

“我就知道！”冯默儿满脸的生无可恋，她把卷子往顾柯面前一摆：“你看我这数学成绩，果然垃圾。”

“难道你语文就很好吗？”顾柯看了一眼分数，然后反问。

“好像……也不好。”冯默儿捂了捂脸。

“有自知之明也是优点。”

“那是，我一向都有这优点！”

听着两人的聊天，张招娣也觉得自己是多余了，现在冯默儿就像当初的自己，和顾柯才是最好的朋友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莫名的失落，就好像自己心心念念珍惜的玩具，其实在别人看来并不重要。

所以，张招娣没有多留，也没有掺和聊天，而是先走了，去发卷子，每一组都发给组长，由组长再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