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接过张全递过来的手炉,塞在戚东雨手里:“吃过早饭了吗?没吃就陪我吃一点。”
“你想吃什么?白粥寡淡,冬梅一大早把腌制好的新鲜笋干带来了,刚好给你开胃。”
“还是阿拙想的周到。太医,我这右臂多久能好。”
“启禀陛下,怕是月余才能痊愈,陛下切记不可提剑,练武,怕是提笔也不方便,再伤到要痊愈可就难了。”
容泽一边询问太医,戚东雨一边张罗着饭菜。众人退下的时候,戚东雨已经将粥吹好,递到容泽面前:“你不是早就问过太医了吗?又问一遍莫不是说给我听的?”
“还是阿拙懂我,我身边除了张全李默,也没什么可信的人,他们又没有女孩子细心,怕是要劳烦阿拙照顾我。”
“我看张全心眼多得都数不过来,你还说他不够细心。”
“我不便提笔,难道朱批还要宦官代劳。”
“是有不妥,那你让我一个女子代劳就说的过去了。”
“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嘉和郡主代劳,旁人不敢多言。”
“好了,原本就是我不对,这段时间忘了姨母的嘱咐,疏忽了你,还和你置气,害你差点身陷险境,你没事就好,都依你。”
戚东雨和容泽用了早饭,李默进来禀告:“属下已经仔细查看了,对方手段很隐秘,表面上和一半的山体滑坡一样,只是属下在几棵树上发现了绳索的痕迹,想是对方为了稳住那巨石,找准时机不得不用绳索固定。”
“可有线索是何人所为?”容泽问。
“对方清理得很干净,但是云栖山下有一猎户,说是昨日子时有一队人马疾驰而过,山中雾大,看不真切,但是属下可以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今晨我们的人一路追踪,在南城城门口的土地庙前发现了马蹄印记,看样子,像是西月人。”
“西月?我们和西月一向相安无事,他们也岁岁纳贡,他们怎么会想着谋害你?”戚东雨问。
“别忘了,地牢里还有个西月质子,他可是让西月国君寝食难安的烫手山芋。西月国君名不正言不顺,阴私结党,铲除异己是一等一的高手,治理国家却毫无建树,这几年西月国内怨声载道,明里暗里将他和西月的前国君相比。看来他是坐不住了,是想借我的手,除了自己的这个侄子。”
李默点点头,说:“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告。子兰中的是一种名叫半月的毒,此毒也是西月才有,是稀有的矿物,和水银不相上下,此毒药石无医,太妃死无对证,但是看那日的情形,她并不知道自己下的毒是半月。”
啪,容泽气得砸了杯盏,说:“手居然伸到朕的后宫来了,那日他们针对的是阿拙,如果真是西月干的,那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给朕好好查,还有谁吃里扒外,欺君枉上。”
戚东雨看着李默手里拿着东西,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