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这才知晓了林蓁的意图,她显然已经知晓了什么!
原本的理直气壮的方成现在变得惶然不安,他下意识的避开林蓁逼迫的视线。
“松了他的嘴。”
林绍海摆摆手,眉眼已经染上了怒色,这奴才竟然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赌博,可是再大的家也经不住耗啊,何况还是一个家奴所为,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说!”待方成口上的禁锢一松,林绍海率先喝道
“小的,小的冤枉啊!”
方成见林绍海厌恶之色颇深,知晓他的性子是最见不得赌博此等不正之事。
只得磕头喊冤,因着手脚被绳索紧紧束缚着,倒是扑通一声栽倒到地上。
“哦?既然你有冤,就当着爹爹的面说说你赌博的银子是从何处来的?”林蓁语气并未转圜,只蹙眉问道。
“那……是小的多年的积蓄。”
方成眼珠子一转,当即道,又急切的加上一句,“还有我娘的一起。”
“这儿少说也借了五百两,你一个奴才拿什么偿还?何况赌坊的借款利息可是高着呢!你和你娘用十年的积蓄也未必还不上,若是按着这欠条上一个月的还款日期,你到时何处去拿这五百两银子?何况昨夜在赌坊你可是已经输了一百两银子呀。”
林蓁一笑,方成的话漏洞百出,谁也不是傻子,任他糊弄。
“胡,胡扯。小的几时输了一百两?”方成脸红脖子粗道,不承认,绝不承认!
林蓁的笑意已经结成了冰,对着茗欢吩咐道,“去叫人进来吧!”
方成猛然伸长了脖子,什么人!
这个林蓁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这方茗欢才领了一名护院进了门,朝着林绍海林蓁规矩一拜,还不等林绍海询问,便贴身掏出了一张薄薄的纸,依稀可以见到上面的红印子。
“这是他昨晚输了一百两后,不够向庄家借的银子,奴才按姑娘的意思用一百两将这借条赎了回来。”
茗欢双手接过便呈给了林绍海过目。
林绍海接过一看,头疼的厉害。
一名家奴竟然欠着赌坊这么多银子,还值得深想的是他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去赌,那么这些银子的出处……
“说,你的银子从哪里来的!说不出,就直接打死!”
见林绍海终于抓住了整件事的命门,林蓁很满意,这才是她的目的啊。
成国公府的家底就是这样被这样一名不起眼的家奴暗中一点一滴卖掉了。
更逞论他打着成国公府的名号在外做下的丑事。
只要林绍海起了心查,她就不信这方成还能脱的了干系。
她暗中等待,早就派人一一摸透他常去的几个赌坊,再派人将他的借条一一赎了回来,她要痛打落水狗,让他永翻不了身,再也不能将成国公府置于险地!
“小的,小的真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