滂沱的雨努力的敲打着车窗,电闪雷鸣,林蓁也专注于这场暴风雨。
纤长的睫毛微垂轻颤,眸光微动,托腮思付着如若这场雨毁坏了棉花,她又将如何挽回局势呢?
遂又轻叹一声,她太杞人忧天了。
许是雨路难行,林蓁倒觉得今日的马车行的沉了些。
“咚咚。”
马车门前有人敲了敲,不高不低,正好打断了林蓁的沉思。
“主子,前面有出丧的,这样恶劣的天气还出来,怕是有异样。”陈的声音时有时无,断断续续,难为林蓁听的一清二楚。
“好,小心为上。”
她虽未皇后,可是刺客也不见得会放过她,何况她早就进宫前就有过几次暗杀,见怪不怪了,是生是死一切都是天命,她虽然不信命,可是也不得承认天命让她重活一世,她必须活下来,才不枉费这一世的机缘。
呜咽悲鸣唢呐声从密集的雨声中穿透而来,着实不易,林蓁掀了车帘一角,贯穿天地的水雾中模糊透出几道白影,孤独的白帆摇曳飘零,加上放肆的哭喊声,委实凄凉。
“来人,护驾。”
陈手中的马鞭一扬,重重的甩在了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所有禁军忙变换了队形,将马车里三层外三层的团团围住,将gngnu架在地上,随时准备应战。
“你们几个去瞧瞧,让他们换道。”
陈尤嫌不够。
一小支禁军即刻拔剑小跑上去,将那出丧的一行人逼退在左右。
“走。阵型不变。”
陈大手一挥,策马领头,马车也跟着极奔起来。
“哇哇”
撕心裂肺的哭声蓦然从马蹄前方传来。
陈才看见一个身着丧衣的小孩坐在马路中间啼哭。
陈脸色一变,只得使出浑身力气束马急刹,马匹吃痛嘶吼一声。
陈冷不丁后仰,利落的从马背上栽倒在地,在马蹄踏下来之前,将那名孩子抱起来,滚落在一旁。
有惊无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