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宏愿,即便违背了又如何”
“又应验不到自己头上”
言外之意,换做他自己,可不会在乎。
对于长兄这般贬低,即便以汪剑痕的心性,也皱起了眉头。
张嘴欲言数遍后,终究按捺不住心中所想。
反驳道,声音相比平时大了不少:
“长兄又为何如此轻视长青师弟,断定他只是戏弄我等?”
“难道这就不能是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听到幺弟如此反驳自己,汪道剑顿时不高兴了。
脸色不渝,连带着语气也很是不善:
“长青,长青”
“究竟我是你的家人,还是他是你的家人”
“你明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很是不好,还亲近他”
“常言道长兄如父,尤其在外更是如此”
“你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
汪剑痕只觉眼前的长兄难以沟通,继续反驳道:
“这并不一样,长兄在我心里是如兄如父般的存在”
“而长青师弟,是我认可的对手”
“有句话,叫做贬低对手,便是贬低自己”
“尤其对手战胜自己刚不久”
“如果我认同这番贬低,那输给如此对手的我”
“又是什么呢”
越说,越是激动。
以致于脸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面对幺弟少有的激动情绪,汪道剑神色虽缓和少许。
但话语中却并不客气:
“我这番话,不过是事实罢了”
“你要时刻记得一点,对手赢过了自己”
“但不代表他不是一个卑劣的人”
“以他今时的修为,发下如此宏愿,有一丝一毫完成的可能吗?”
汪剑痕顿时愣住了,他有心出声说能够完成。
可理智告诉他,这并不可能。
见状,汪道剑终于露出了笑意:
“剑痕啊,既然你明白李长青完成不了如此宏愿”
“这就代表他这番话不过是诳语罢了”
“诳的便是如你这般,涉世未深的同门”
“李长青真是好计策,利用自己如今日隆的声势”
“为发下的宏愿做保票,诓骗你们信任他”
“好让他即便这场比试输掉了,也能够声威不坠”
“真真是好计谋”
是这样吗?
被长兄一番教育,汪剑痕心内顿生混乱。
可心底最深处的一个声音,却始终没变。
告诉他这并不是真话。
而只是长兄的嫉妒、怨恨之意。
嫉妒李长青如此得同门信任,怨恨他为什么不向自己投降。
渐渐的,汪剑痕想通了。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他没再反驳心情变得不错的长兄,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场内。
专心观看起比试来。
以眼角余光见幺弟已然重归往时的模样,汪道剑顿时自得不已:
“呵呵,李长青,你的雕虫小技不过尔尔”
“很快,我便会让你见识到我的厉害”
“到那时,你想求饶都没门”
许是联想到了李长青未来的凄惨模样,汪道剑脸上笑容更盛。
直如个得志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