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方才,长青师弟发下的宏愿,引起了她的些许共鸣。
内心不由得转变了态度,隐隐支持起他来。
只可惜,若没有后手,长青师弟便如秋后的蚂蚱,蹦跳不了几时了。
所以才有些叹息的回答了师妹的问题。
另一处,沈妙君同样对着担心的族弟说道:
“长青师弟已足够优秀,可终究积累不足”
“若他能多上些时月揣摩法术,这场比试,鹿死谁手”
“还未可知”
“可惜啊...”
从喘息困难中缓解过来,沈仲荣没有回应族姐的话。
可心内却并不平静:
“族姐始终还是心有芥蒂,她这些话虽明面上看来是为李兄惋惜”
“可却点出李兄因积累不足,而会失败”
“不仅如此,这种底蕴不足还导致他识人不明”
“未能发现她这座宝藏”
可沈仲荣的这番猜测,却是大错特错。
她这位族姐,虽然很是自我,但公私还是分得清的。
对于李长青,她确实心有不满。
以至于族姐弟三人的关系,已濒临破裂。
如今,只剩貌合神离。
但在沈妙君看来,李长青声势越强,就代表日后双方合作时。
她能够赚取愈多的灵石。
这便是她心中所想的公,关系不和不过是私罢了。
在这种清奇的思路驱使下,为李长青感到惋惜,就不奇怪了。
至于她为什么这么有信心李长青会与自己合作,是因为以常理思之。
她自认比族弟,更有优势。
而私交在她看来,相比利益,完全不值一提。
这便是沈妙君真心实意为李长青感到惋惜的原因。
这种清奇的思路,任沈仲荣想破脑袋,怕是也想不明白。
此时,心内担心之下,他将灵力灌注于双眼。
望向距离不算太远的某个地方。
那里,正有道专心致志的身影,正一眼不眨地观察着场上的比试。
壤壤如今已然沉稳许多,虽然平日里还是一副咋咋呼呼的模样。
但在外面,亦或者正式场合,已经能够较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有不少同门很是看不惯自己兄妹二人。
尤其是兄长,更是为人嫉恨。
只是他声势正隆,这些宵小才或装作无事发生,或装作笑脸迎人。
如今,兄长不在身边,而在场上比试。
自己更是不能露出担心的情绪来,以免被人嘲弄。
丢了兄长的脸面。
“哼,别以为壤壤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目光里”
“藏着什么意思”
“不就是认为兄长就要败北了吗,可这种困境”
“兄长经历过了许多,不过是又一场磨砺罢了”
“等壤壤长大,我要把你们这些人的鼻子通通打扁”
壤壤尽量保持面色平静,可内心却是气呼呼的。
还有个小人正在给兄长加油打气。
而雏凤场上,李长青也没让她失望。
须臾之间,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整个人放弃挣扎,任由画卷将自己吞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