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简单?还要满足要求,这个要求本来就高到不能完成。”
“可以少买啊,一根青菜,一个辣椒,一个萝卜,一条小鱼,一两肉,一只鸡爪,是不是能买到?还会花不完呢。嘻嘻。”
“你这是偷梁换柱。”
“承认自己低智商了吗?”陈艳浅笑着歪着头,“这个问题就是告诉一个道理:有多大钱办多大事。”
“再提一个,这个转个弯就行的,不是真正的问题。”
“三个问题问完了,回答令我还算满意。下面看着鱼漂了。”
叶宇这才去注意鱼漂,“鱼漂呢?”说着,提了一下鱼杆,猛得一沉,身子没注意,一下被拉得向前倾去,急忙定住脚,蹬住挖出的小坑处。
“脚蹬住,不要猛力拉,也不要松劲,象拔河一样的跟它别着。就看哪个先累倒了。”陈艳教着方法,在一旁看着,并不上前帮忙,“对,就这样撑着啊,不要急,把它弄累了就拉上来了。”
“这么大劲的鱼,跟头牛似的,”叶宇尽力的撑着,把鱼杆把得死死的,不进一步。
“一斤鱼十斤力。看样子这条鱼不在三四十斤之下。”陈艳说着,密切关注着叶宇的动作。
如此坚持着,叶宇有些气喘。身子几次被鱼拉得向前,又油着劲的撤回来,保持着向后的姿势。叶宇尽量的保持呼吸节奏,希望能坚持下去。
鱼线被拉得发出如风起的响声,杆子始终弯曲成弓形,再多用点劲就会断掉的样子。
“再来一个回合,它就没劲了,就可以拉上来了,坚持住。”
果然鱼再次的发力,向水底猛拉,却没有开始的猛劲,被叶宇一点点拉回,杆子上挑,鱼被拉出了水,露出圆圆的大头,粉红的身子,无力的在水里拔动,搅起一个旋涡,可却难以下潜,半露着头,被一点点的拉向岸边。
“不要放松啊,到岸边还会挣扎一下的。”
在岸边的挣扎更是无力,叶宇用力的拉,把鱼拉出了水,大半身子上了岸。陈艳忙走上前,手一伸,准确的抓住鱼的鳃,轻巧的提起,借力扔到岸上的低洼处。
旁边钓鱼的老头也过来看,“这条鲤鱼漂亮,有四十多斤,好长时间没人能钓出这么大的金鲤了。”
叶宇喘口气,笑道:“怎么样,还不如我这个生手呢。”
“钓鱼哪有准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事常有的。你这是瞎猫碰着死耗子。”陈艳不服气地说。
重新坐回位置,专注的看着鱼标。
“看来还是我的宇有魅力,怎么就不来咬我的钩呢?”久无动静,陈艳又开始说话。
“别讲话啊,把鱼吓跑了。”
“没事,鱼听不到。可能那条鱼是母的吧,就是你说的鲤鱼精呢,主动的上来,想跟你回家,给你当媳妇呢。”陈艳幽幽地说。
“当媳妇是不成了,只能当个丫环。”
“美的你,不准带回家,回家揍死炖了吃掉。”
“最毒妇人心啊。”叶宇随口说道。
“这么看我,呜呜,说我是毒妇,好没良心啊,我只是为了你好。”陈艳闹着。
“看你的浮漂,光知道玩,三心二意的能钓出鱼来才怪呢。”
“没动静啊。”陈艳瞟了一眼,“在我家湖里,跳进水,一会就能逮条大的。宇,相信不,我逮到过一条七十斤大的鱼呢。”
“什么时候?”
“十多岁吧,当时还没鱼重呢,照样把它拉上来。我厉害吧。”
“这么大的鱼,不会把你打倒?”
“鱼在水里是有劲,可只要抓着它的弱点,它就任人拿捏,跟死了一样的。”
“好汉不提当年,快,你的鱼浮动了。”
陈艳忙转头去看,鱼标已完全没入水中。没挑杆先站稳,猛得向上一提,杆子弯成弓状,紧拉着身子不动,任由鱼在水里乱窜,晃动着杆子,变换着角度,变着法的让鱼不停的在水里窜动。这姿势,这身段,完全展露出,看得叶宇眼发直,幻想着。陈艳面色沉静,不急不忙,心不慌,气不喘,一副游刃有余的自信神情。
来回的溜了几圈,感觉鱼的力气小了,用力的向岸边拉来。“宇,你过来撑着杆,我去拿鱼。”
叶宇接过,一点点的向外拉,陈艳下到岸边,没等鱼上岸,鱼头刚一出水,迅疾出手,一下拉了出来,甩手扔到岸上。
这条鲤鱼和前一条差不多,只是身子有些瘦长,不如前一条胖。
“这是条公鱼,看来和刚才的是一对呢。”陈艳说道。
“我们把人家恩爱的两口子给钓上来,吃掉,多可怜啊。”
“那就放回去?”陈艳斜着眼看叶宇,“大老爷们还有这好心柔肠?”
“嘿嘿,这不是替你说的吗。”
“那我也不会发傻,只有吃了它们,才能让它们早日轮回。”
“说啥都是你的理。那天你怎么放了蝶了猴呢?”
“不是你说过敏的吗,为了我的宇,不吃了。”陈艳干脆的说道。
“真是好媳妇,太让我感动了。你说的对,我们把它们带回家吃了。说什么也不能放了。”
“好啊,也玩了好长时间了,回家吧。”
“回家。”
收拾渔具,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叶宇不由感慨。五女湖的传说有许多,听外公讲过几个。
五女湖畔惊涛怒,八千万年升仙路。
粉身已报君王恩,战场沦作歌舞处。
“说不定成神还不如在人间呢,有人记着,至今还流传着她们的传说,受人崇敬。”陈艳感慨地说。
“嗯,其实不论是人也好,神也罢。不一定就想到千年之后。论当时,挥刀入场,生死相搏,只不过争一口英雄气,哪管死后身上名。”
“就是不管远的,争生的希望,活的位置,为子孙打下基业,就是战死也是值得的。”陈艳接道。
“是啊,人活着,为自己,为自己身边的人,为自己的愿望、理想、信念,那么多英雄人物总有为之奋斗的目标。我们的目标呢?”叶宇沉思。
“我们的目标?”陈艳也沉吟着,眉头拧着,“婆婆的诗作为目标啊,揽群山而小天下。多豪气啊!”
叶宇定定的看着陈艳,娇美绝艳的容颜在阳光下闪着光泽,一时有些呆了。
“他日君临天下,许你一世繁华。”叶宇临风而立。
“奈何明月无情,泪流雨下。”陈艳接道。
“气人,不说了,回家。”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