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以为我的布局是在耍些小聪明,对此我应该表现的沾沾自喜。事实上,我与她根本不成局。”
仅见过一次面,漂泊者难得多挤出几个字。
秧秧有些吃味,扬眉道:“忌炎。”
“一个幻想捅伤自己便能天下无敌的小孩,着实吓到我了。他缺的不是牺牲,是觉悟。”
“卡卡罗”
“看不清归宿的盲人。”
秧秧感到诧异,评价那些大人物不是明嘲就是暗讽,这类中性词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评价了。
漂泊者看起来不太像享受煮酒论英雄的氛围,眼神飘过秧秧顶着的贝雷帽,凝聚在监狱那面单面镜。
“三百士卒。”
“可能你们觉得这是唯一的选择,不如仔细想想,也许是你们的方法不对,做法不对。”
不难发现漂泊者内心的无感,他整个脑袋都贴在桌子上。
秧秧停顿几秒,说出两个字,“鉴心。”
“我期待未来与她交战。大概会很有意思。”
又是意想不到的回答,多项线索都指向他已经获取预知能力。
“战斗”
“算是为数不多消遣的选项吧。”
“残星会。”
漂泊者缓缓直起身,伸个懒腰,说道:“有趣。”
绝对的自我,侵略性不大,但不易相处,在一些意料不到的地方会给人小小的惊吓,为了安全起见。
秧秧与耳机背后的人达成共识,问出了整场对话最有意义的四个字。
“无相燹主。”
漂泊者斟酌了一下,说道:“无相燹主是哥舒临,但哥舒临不是无相燹主。”
安静。漂泊者注意到镜子外的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大了,单人间内的空气也愈发凝重。
“你见过他?”秧秧擦拭着不存在的细汗。
漂泊者笑道:“我怎么可能见过死人呢。”
给青少年疏导心理是件极困难的事情,要令他们觉得发挥足够的主观能动性,不能直截了当的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这会激发他们的逆反心理,不利于教学的继续。
漂泊者是个极其欠揍的人,但又是个擅长吸收教训的混球,打在他身上的就像打在棉花糖,稍有不慎便会黏住了脚摔个底朝天。
要慢慢的来,就像大人跟在蹒跚学步的小孩后面避免孩童摔倒。虽然秧秧曾经对漂泊者表现出善意、杀意和控制欲,但他不在乎秧秧的所思所想。对于拿捏他们几个,漂泊者有足够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