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的,还要不要上工了?你这样闹,耽搁了大家上工,全部都算在你身上。”
周兴哲皱眉。
陈老太被刺激到了,“她苏妍就是故意的。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来田埂里说?我不为我家成功讨个公道,我还上什么工?这样,以后大队的人怎么看成功啊。”
田里不少大娘看苏妍的眼神都不对了。
花婶子说了句公道话。
“我寻思人妍丫头也没做错啊。她不想去,陈成功又在地里,她不来地里说去哪里说?”
“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年轻时裹的不是小脚,而是小脑?”
花婶翻了个白眼,弯腰接着薅草。
这些大娘被说的面红耳赤。
陈老太见没有人向着她,气得口不择言。
“我儿子是公社秘书,苏妍挑拨离间,她就是特务,专门来搞破坏的。”
她装疯卖傻。
“我咬死你个特务,我要为民除害。”
陈老太张开嘴往苏妍手臂上咬。
苏妍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
她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陈老太头扭到一边,本是松动的大牙混着血水掉了出。
她脸迅速高高肿起,迷糊不清说着。
“你个天杀的,我要和你拼了!”
周兴哲将本子和笔塞进怀里,连忙拉住了陈老太。
苏妍甩了甩手,这一巴掌打爽了。
逼逼赖赖,烦死了。
陈老太又是哭又是闹。
“放开我,我今天不弄死这个小贱蹄子,我就去死。”
“大队长,我要见大队长!”陈老太嚷嚷着。
张寡妇跑得飞快。
乖乖,这苏家丫头可真敢。
那一巴掌,陈老太脸都肿的老高。
张寡妇目的很简单,就是喊人看戏。
大队里很久没有那么热闹了。
苏建华很快就来了,他是一路跟着张寡妇跑过来的。
两个人大喘气。
苏建华看向周兴哲,“兴哲,怎么回事?”
“苏妍来地里拒绝陈成功介绍的工作,陈老太说苏妍挑拨离间,故意来田里说。后来,花婶说了一句公道话。陈老太就疯了一样,骂苏妍是特务,还要咬死她。
苏妍自我防卫,一巴掌甩向陈老太。”
周兴哲陈诉。
苏建华看向花婶。
花婶点头,“就是兴哲说的那样。”
“放开我。”陈老太挣扎。
苏建华冷了声,“兴哲,放开她。”
陈老太捂着脸,眼中带着怨恨。
“大队长,苏妍打人这事你要给我个交代。”
“交代什么?你一个特务就扣到了我脑门子上,是想让我死?”苏妍上前一步。
陈老太吓得后退。
一个没站稳,摔坐在了地上。
“那你也不能打人。”
苏妍从怀里掏出表彰信,“周兴哲,你来念一下。”
“好。”周兴哲接过,朗读。“表彰信。苏妍同志:N市到尚县的公交车上,发生了一起恶劣偷窃案。小偷偷了多人钱财,拿刀行凶。苏妍同志不畏危险,将小偷制服,保护了乘客个人财产以及安全。这种英勇无畏的思想和作风值得表扬。苏妍同志不助败类横行天下!也希望勇敢的人越来越多!落笔:尚县警局李局长。”
周兴哲小心将表彰信折好,还给了苏妍。
苏妍塞进口袋。
“不可能,这信不可能是真的。”陈老太不可置信。
要是信是真的,她骂苏妍特务就是在打警局的脸。
那她被打也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