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鸡是我从山上抓的,就是从山上抓的。苏妍,你一天天的,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别跟我说山上鸡不能抓。像你这样说,是不是山上的野菜都不能挖了?”
陈成才抠了抠牙缝里的肉,又咽了下去。
苏妍根本不想跟其辩论,她直接一个擒拿手将人压制住。
“大伯,是押回去,还是就在这里问?”
“在这问。”苏建华站在陈成才面前。“说,牛的事情是不是你使得坏?”
“大队长,你不能没有证据就冤枉我吧?”陈成才挣扎,没有挣脱开。
他咬着牙。
这死丫头,力气还真大。
胳膊都给他扭疼了。
苏建华看了一眼黑蛋。
黑蛋吓得一动不动。
在小孩子面前,苏建华不想说那些肮脏的事。
“黑蛋,你先回去。”
黑蛋撒腿就跑,他本身又黑又胖,跑起来像一个煤球。
见人走了,苏建华踢了一下陈成才的小腿。
“陈成才,你怎么那么有能耐?搞破鞋不说,还对大队里的牛下手。光是前面一条罪,都够你蹲三年篱笆子。”
“什么?”陈成才心慌慌,面上还是装傻充愣。
他跟张彩的事情难道被人发现了?
不应该啊。
苏建华嘴里吐出一个名字。
“张彩。”
听见这话,陈成才如坠冰窖。
他浑身颤抖。
当初与张彩在一起有多刺激,现在就有多害怕。
“大队长,是张彩她勾引我的,真不关我的事。”
“对,对了。那牛也不是我弄的。一开始,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我跟张彩还没有实施,就听见鸡、猪、牛丢了的动静。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我虽然有想法,可不是还没来得及做吗?”
陈成才哀求。
“大队长,求求你,这事别往外说。要怪就怪张彩那个荡妇,她耐不住寂寞勾引我。”
“嘶,疼疼疼。”陈成才叫。
苏妍加大手中的力道,扭着陈成才的胳膊。
她脸色并不怎么好。
要是陈成才能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喜欢张寡妇,两人是你情我愿,她还能高看一眼。
一遇见事情,就往女方身上推,这男人,真下头。
“妍宝,将人带回大队。”
苏建华前面走。
他眼皮底下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陈成才喊,“大队长,求求你了。那鸡,我赔。牛真跟我没关系!”
“鸡都吃肚子里了,不是你赔是谁赔?”
苏妍故意用力,押着陈成才往前面走。
刚到村口,冯亮慌里慌张跑来了。他擦着额头上的汗,“不好了,牛死了。”
“牛死了?怎么回事?”苏建华心里一咯噔。
牛腿上的伤口又不大,怎么会死?
苏妍也一愣。
牛死了,大伯怎么跟公社交代?
绝对是有人针对大伯!
可以确定的是陈成才没有说谎,不是陈成才又是谁呢?
陈成才眼珠子乱转。
牛死了,大队长肯定难逃其责。
他跟张彩又没有被抓个正着,他怕什么?
凡事都要讲证据。
没有证据,警局也不能乱抓人。
陈成才扯着嗓子叫。
“放开我!我怎么知道那是队里的鸡,我从山上抓的,这事不怪我。钱我也不会赔,要怪就怪冯亮没看好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