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实在是飞不动了,整只兔从半空中掉落,趴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背后的两只小翅膀因为扇动频率实在太高,此时正微微颤抖着。 兔子看着眼前的这扇门,都快喜极而泣了,想它那么肥的一只兔子,用两只还未长成的小翅膀飞了整整五公里路容易吗? 真是要为自己抹一把辛酸泪。 “哼,真以为能甩掉我吗?我还不是回来了。” 这是那个女人的房间吧? 剧情里是二楼从左往右第三间,兔子数了一遍。 没错,是第三间。 门关着?没关系。 真以为这样它就进不去吗? 兔子憋着气,努力逼出体内残存的那不算多的魔力,然后它全身发出了淡淡的白光,就这样穿门而过了。 然而穿了个门,它的魔力已经消耗殆尽了,差点再次趴下。 在原地缓了一会儿,它感觉好了许多,就蹦蹦跳跳的跑到床边去了。 一个大跃跳上了床,它想起自己白天被反噬的惨状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后腿就猛踹床上正熟睡之人的脸颊。 “想不到小爷我又回来了吧!” “差点把小爷我电成烤兔饼,你倒是睡得很熟。” “你这个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家伙,一点都不会良心不安吗?” 越说越气,兔子已经不光是用后腿踹了,前腿后腿那是一起上,整只兔都快压在对方脸上了。 安道文做了一个很糟糕的梦,在梦中他被一只八爪鱼缠上了,那只八爪鱼还用触手缠着石头往他脸上砸,还恶劣的捏住他的鼻子,他完全无法呼吸了。 因为喘不过气来,安道文最终被闷醒了,他感觉右脸有点痛,脸上还有毛茸茸的触感!!! 一把抓下脸上的不明物体,安道文凑近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经微白,他的视力也不错,所以他勉强看得清自己手中抓着的是什么生物。 那长长的耳朵……好像是……兔子? “放开我,你个混蛋,有本事来战啊!大不了同归于尽啊!”兔子还以为抓住它的是里沙呢!对着安道文就一阵大吼。 安道文看着眼前对着自己张牙舞爪,‘吱吱’乱叫的兔子,再感受到还隐隐作痛的右颊,真是把这只兔子剥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这兔子到底是哪儿来的! 食材? 宠物? 吵醒他睡觉就是原罪,反正他今天已经打定主意把它杀了祭他的五脏庙了,它的来历他就不想深究了。 正当安道文想着是炖了还是爆炒比较好的时候,突然他听到细微的‘嘎吱’声,还不等他探寻那声音的来源…… 整张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塌了,而且塌的彻底,他整个人都被陷在塌掉的床中间,动弹不得。 而手中的兔子也因为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他身上。 “这床是怎么回事!蔡管家——” 但话还未说完,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安道文只听到一阵轰鸣声,整个人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一阵坠落感……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 在床塌的那一瞬。 在他看不见的床底下,地板像是被打碎的镜子一样,从中心开始皲裂,像是蛛网一样的裂痕迅速扩散,然后整块地板就这样—— 塌了。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响彻了整栋别墅。 别墅房间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 “好吵!”里沙不满的嘟囔。 手伸出去到处摸索着,想要拿个枕头把耳朵盖上,然而却摸到了一片冷冰冰的皮肤…… 皮肤? 不确定的又在那片皮肤上摸了摸,还是那么冰冰凉凉,光滑中又肌理分明的触感。 里沙瞬间就清醒了。 刚睁开眼睛,眼前就是一张惨白惨白的脸,那幽深无波的眸子像是两只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可能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看到这样的一张脸,里沙瞬间就僵住了。 “早安。”阿呆僵硬的勾起唇角,看着里沙这样的反应,眼眸深深。 “怕吗?”里沙看阿呆凑近了自己,冰冷的唇附在自己耳边这么说。 怕吗?看着阿呆紧张的身体都僵直的样子,里沙杏眼微微弯起,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不怕。” 果然,她话音刚落,某只鬼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 “刚刚那是习惯性的应激反应啦,任谁刚醒来就看到你……这样的在身边,脸还靠的那么近,都会这样的。” “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她这样说了以后,阿呆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显得没那么无神了。 被那样的眼神盯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烫。 改了个姿势,由面对着阿呆的侧躺改成了仰面朝天,她略有些不自在的道:“慢慢我就会习惯的。” “嗯。”阿呆眼眸闪了闪,低低了应了一声,然后—— 起身吻了里沙的额头。 看着里沙微微睁大的眼睛,他很是淡定的道:“早安吻。” 里沙:“……哦。” …… 当蔡管家从洗手间放水回来之后,惊恐的发现少爷正仰面朝天,四肢僵硬,表情惊恐的陷在塌陷的床铺里,而那张塌陷的床铺下则还有许多碎石,以及被压塌的他的床。 看到这种境况,在担忧少爷的同时,他也庆幸自己年纪大了。 觉少。 醒得早。 不然自己此时恐怕就要和那张被压塌的床一个下场了。 “少爷,少爷,你怎么样了?”蔡管家连忙上前去扶起安道文,“少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轻……轻点,我的腰……腰!” “是腰受伤了吗?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本来家里是有私人医生的,但今天刚好请假了。 蔡管家很是懊恼今天给郝医生放了假,不然现在就不会这么手忙脚乱了。 蔡管家也来不及洗漱,紧急开车送安道文去医院。 阿呆伏在窗台,看着车子慢慢驶离安家大宅,回头对正在刷牙的里沙道:“他们走了。” “那很好啊!”吐掉嘴巴里的泡沫,里沙笑得眉眼弯弯,“我的心情怎么就那么好呢?阿呆你说我是不是个坏女人?” “嗯。” “……你这个家伙真是……” 欠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