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却告诉我姐姐应该没事。”

“百利甜，你应该知道，姐姐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乌丸泷介指了指宫野志保的眼角，语速平缓道：

“也许你应该把你最爱的三明治拿远些。”

“如果让眼泪滴到上面，它就不好吃了。”

看着宫野志保下意识地把手里的三明治伸了出去，又在下一秒把手缩了回来

乌丸泷介轻笑一声，继续说：

“雪莉，也许你更应该知道，我是百利甜而不是琴酒。”

“我可以听你在我面前抱怨，可以允许你质问我，反对我，可以容忍你挑战我的底线。”

“琴酒只希望你能服从组织的命令，而我想要的更多。”

“我希望即使你没有得到任何命令，也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

“科学家需要天性，你能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

“组织也不希望自己的中坚科学家变成一个只会服从命令的机器。”

“但前提是，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说完，乌丸泷介也不去看她的眼睛，反而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拆解起夹了好几层的夹心三明治。

乌丸泷介对面，宫野志保紧紧地捏了捏拳头，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冰冷，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强硬。

“百利甜，只要你能保证姐姐的安全，我愿意尽力为组织工作。”

“但现在，我要见到我的姐姐。”

乌丸泷介依旧低头撕着面包片，语气漫不经心道：

“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雪莉。”

宫野志保寸步不让，“这就是我的答案，百利甜。”

乌丸泷介遗憾地摇了摇头，“我只请了上午的假，或许我该走了。”

“等等!”宫野志保身体猛地绷紧，仿佛在准备随时阻止乌丸泷介离开一样。

“你不怕我终止我现在进行的研究吗。”

乌丸泷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雪莉，你始终把为组织工作当作交易。”

“好像组织得为你做些什么，你才肯为组织工作一样。”

“当然，看在你过世的父母，你的才能，甚至你和波尔多的关系的份上，我可以尽可能给你提供。”

“组织需要温度，依靠家人威胁和限制人身自由，我也觉得没意思。”

“但投资不是善心善举，投资可以冒风险，但必须得看见回报。”

“如果你能毫不犹豫地告诉我，即使有离开组织的机会，你也会留下来继续为组织工作。”

“我就同意你可以随心所欲地见你的姐姐。”

“我...”宫野志保张开嘴吐出了第一个字，却始终说出没有第二个字。

她亲眼见到过欺骗了百利甜的人的下场。

“你犹豫了，雪莉。”

“不过没关系，如果一向仇视组织的你能轻易地说出这样的话。”

“我反而会觉得你可能不够真诚。”

乌丸泷介顿了顿，用和煦的口吻继续说。

“去跟姐姐见上一面，再好好想想今天我说过的话。”

“关于这些话，你的姐姐或许会有不同的想法。”

宫野志保不解地蹙起眉头问：“百利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乌丸泷介勾勾嘴角，用抱歉的口吻说：“很抱歉，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