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痒意传来,宋回泠脚步一顿,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下一刻便自身后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贺斩单手将宋回泠圈在怀中,另一只手的虎口卡住她的腮帮子,迫使她转头面向他,眼底噙着笑意道:“娘子还在同我置气吗?”
宋回泠嗔了他一眼,她都忘了,这人竟然还主动提起。
“我哪敢坏贺总旗好事呀?今日对擂这么大的事也不同我说一声,应是怕我到场,扰了您看小姑娘的兴致,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替您助威,您心中只怕是欢喜死了。”
她腮帮子还被贺斩捏着,说话时樱唇被迫微微嘟起,看得贺斩心头一动,眼底笑意又深了几分:
“对擂于我来说不过是同吃饭一般普通的事,并没有多特殊,不值得特意一提。阁楼那群人也不是我叫来的,我事先也不知情,瞧见了便也赶紧让手下将人撵走,我都如此恪守夫德了,你还忍心同我怄气?”
宋回泠被说得一点脾气也没有,炸毛被一点点抚顺。
又听贺斩声音忽然沉了几分:“倒是我前日晚上就同你说了让你留在城中陪我几日,你倒好,留一封书信打发,拍拍就屁股走人,当真是好没良心。”
“啊?”宋回泠十分心虚的眨了眨眼,开始细细回忆起来。
贺斩貌似是在她耳边说了什么,不过她太累了,选择性忽略了,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想到这儿,宋回泠忽然觉得很委屈,看向贺斩的眼神变得哀怨无比:“你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我手都受伤了,你竟然还让我给你……”
“咳咳咳——”贺斩心头一惊,连忙捂住宋回泠的嘴,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娘子慎言!”
他说着,目光朝阿默身上飘去。
宋回泠面色微微一红,忘记阿默还在这里了,虎狼之词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阿默嘴唇微微张开,又紧闭,甚至还略微下弯。
他在旁边站了这么久,真当他死了是吧?
提到阿默,宋回泠神情忽然变得凝重,她踮起脚,贴到贺斩耳边,小声道:“有件非常要紧的事,不方便在这里说,换个地再谈。”
贺斩垂眸看她,低低应了一声,却有些心不在焉。
她方才附在他耳边时,两抹酥软无意识贴向他,撩人却不自知。
——
回到贺斩在城中住所,宋回泠将于大夫替阿默诊治时所言一五一十说与贺斩。
贺斩眉头紧锁,他未曾想过事情竟这般棘手。
他与阿默确认了一些事,仔细分析了一番:“阿默中毒多年后辛桑才出现,这件事不太可能是辛桑所为,何况依辛桑的行事风格,他为了上位做出赶尽杀绝之事,不像拖泥带水,能耐得下心做长远谋划之人。
何况阿默并不是下一任土司的继承人选,不值得辛桑如此煞费苦心。此事必定与阿默亲近之人有关,但乌罗一家,包括所有奴仆在内,都没能从那场大火逃生。
想探寻此事真相并不是件易事,眼下只有让阿默先在于大夫那里接受诊治,解药一事待日后我与辛桑接触时,再想办法从他口中打探,看能否寻到些蛛丝马迹。”
宋回泠也同意贺斩所说,在毫无头绪时暂时维持现状是最好的,时间总会替他们带来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