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修有法眼秘法，可以看穿一些虚妄，在第一次见到江川的时候，他就动用秘法观测江川。

在观测之中，他发现江川神魂稳住天庭，与肉身完美契合，是天生融合，而非后天夺舍，如此就有一些恐怖了。

以这个年纪，进入炼气十层，领悟一缕道韵，掌控穿刺剑意，这等的成就已经很是不可思议，而今江川居然还说自己是二阶圆满阵法师？

王相余没有去猜想江川是在说谎，到达这个境界，因为他看不出这谎言背后的利益。

可如果这是真的，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不懂阵法，但也知道阵法需要以神识凝聚阴阳之爻，江川是炼气十层的境界，拥有神识没错。

但关键的是，其进入炼气十层没有几天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他怎么能将复杂至极的阵道推入到二阶圆满的地步？

“所以你想说什么？”王相余表情复杂的看着江川，他希望江川在说谎，目的是动摇他的道心，但他余光瞥见李月清、李月梅、李月如三人平淡的表情，却又不得不去相信事实。

“龙天仇基础不错，布置的焚灵寂空阵法很是不错，不过在我看来，实在是有些照本宣科，其实这阵法可不止削弱、增强天地灵气的感应这么简单，比如我发现如果将阵法的乾坤倒转，这阵法还可焚烧目标体内的法力，如此将法力焚烧至空，才不枉焚灵寂空大阵这个名字。”江川看着已经接近王相余百米范围之外不由笑了起来。

“焚烧体内的法力？”

在江川话语说完的时候，王相余道心一阵窜动，就发现自己丹田原本还剩九成的法力竟在不知不觉间减少了一成，这一发现不由令他一惊。

他连忙往嘴里丢了一枚可以恢复法力的回元丹，再拿出一张三阶符箓神行甲马符，用法力进行激发，而这一激发又令王相余吓了一跳。

三阶符箓威能强大，需要激活的法力也是巨大。

像是这神行甲马符一经使用，可让他的遁光增大十倍，激活时需要耗费他近乎一成的法力，而今法力消耗居然翻了三倍。

“回元丹的恢复法力的效果也降低了五成，这真的是焚灵寂空阵法么？为什么这种效果我一直没有听说过！”一股危机感浮现在王相余的心头。

对修士而言，最为重要的是法力，若没有法力存在，一身神通无法施展，那只不过是稍微强壮一些的普通人而已。

如今深陷这诡异阵法之中，自己法力消耗大增，又无法进行恢复，就算他有不少手段，可那些手段大多也要用法力去激发，若继续陷在这阵法之中，恐怕他真有可能死在这里。

不过，令王相余较为欣慰的是，虽然激发神行甲马符消耗了三成法力，可终究将这符箓激发，再加上这片地域本身就被他的南境苍雨侵染，周围都有雨滴存在，借由着对雨滴的感应，再施展水遁之法，只是一瞬之间，王相余就脱离焚灵寂空阵法的影响范围。

“月清道友，那王相余只剩四成法力了，可有把握将他留下？”江川遗憾的看着王相余离开的方向。

他想利用谈话逐渐接近王相余，然后使用月影步的幻身让王相余吃上一击东风飞剑，但他需要掩饰自己的意图，因此行动起来较为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