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歌道:“你若是亲自导演了一出精彩的大剧,会不会忍住不看?”
牟清风道:“应该不会。”
刘歌道:“凶手的易容术十分高明。他既然可以把鲁季变成路刚,他自然也可以随意改变面容,比如说化妆成你,也没有人会怀疑的。”
牟清风笑道:“刘公子真会开玩笑。”
刘歌道:“在下可不敢和你开玩笑,因为你不是牟清风,你就是本案的凶手!”
牟清风道:“你说我不是牟清风,有何证据?”
刘歌道:“你的右手虎口上布满了老茧,很显然是长期练剑造成的,所以我断定你是一个剑客,而不是牟清风。”
牟清风道:“刘公子只凭一只手,便说在下是个剑客。未免有些武断吧?”
刘歌道:“别人也许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你不是牟清风,可是在下却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你不是牟清风。”
牟清风道:“是吗?”
刘歌笑道:“我只需问你几个问题,就可以让你原形毕露。”
叶迅道:“刘公子,你说只问几个问题就可以分辨出来这位是不是本派掌门,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刘歌笑道:“在下岂是鲁莽之人?待我问完,你自己都可以分辨出来这位是不是泰山派掌门了。”
众人也不知道他要问什么问题,心中暗暗称奇。
牟清风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派内派外,大小事情,在下都清楚得很,刘公子尽管问吧。”
刘歌道:“请问牟掌门:那日你我曾经在一家不知名的客栈里住过,你可还记得那客栈的位置?”
牟清风道:“我当然记得,因为我喜欢清静,所以特意找了一家最偏僻的客栈住下。”
刘歌道:“那你还记不记得那客栈老板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牟清风道:“对这种小人物,我又怎会去看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刘歌道:“那客栈老板穿着一身青衣,在你我面前端茶倒水来回走了七八次,你居然不知道他穿的什么衣服?说出来谁会相信?难道你当时真的不在场?”
牟清风:“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客栈老板的确是一身青衣。”
刘歌笑道:“牟掌门真的想起来了吗?”
牟清风道:“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想起来了。”
刘歌笑道:“牟掌门记错了吧。我记得那客栈老板穿的是一件灰衣,我故意说是一件青衣,就是为了试探你,你果然说是一件青衣,露出马脚了吧?”
牟清风道:“你我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只忙着吃饭睡觉,谁会记得那掌柜的衣服是什么颜色?”
刘歌道:“好,就算你不记得那掌柜的衣服的颜色,你总记得是那掌柜的亲自送我们二人去的房间吧?咱们二人住了两个房间,分别是天字第一号和第二号,你住的是第一号或第二号,你总不会不记得吧?”
牟清风道:“我当然记得,我住的好像是天字第二号。”
刘歌道:“牟掌门说的说的不错,你住的的确是天字第二号。”
牟清风道:“那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是说问几个问题就可以让我原形毕露的吗?”
刘歌道:“也许我是真的看错了,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若能答出,我也无话可说了。”
牟清风道:“你尽管问吧。”
刘歌道:“那掌柜的把你送到房里,给你倒了杯水,然后问了你一句话,是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牟清风道:“我忘了。”
刘歌笑道:“叶兄,听说牟掌门记性好得很的,可是现在却一问三不知,你不觉得奇怪吗?”
叶迅道:“这……”
牟清风喝道:“叶迅,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迅不敢说话,刘歌却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不相信你呗!你想想吧,那掌柜的亲自把你送到房里,还跟你说了句话,你居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说得过去吗?”
牟清风道:“当时天色已晚,我忙着休息,又怎会记得那掌柜的说过什么话?”
刘歌道:“我已经问完了,已足以证明你不是牟清风。”
牟清风怒道:“我真的记不得那掌柜的穿的什么衣服,说的什么话,你这算什么证据?”
刘歌笑道:“那天我们到客栈的时候,已是深夜,掌柜的年老体弱,早已睡下,接待我们的只是一个小二,我们根本就没有见过掌柜的,我刚才故意骗你,说是青衣灰衣,你也都信了,我说掌柜的跟你说过一句话,你居然说忘记了,这不是最大的破绽吗?”
牟清风大怒道:“你这小子,居然敢套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