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长老笑道:“这只是你的推断,你的推断很精彩,只是这里是天雀宗的光明顶,暗影又岂敢混进来,这不是嫌命长了吗?”
刘歌看着鲁季,说道:“暗影当然不敢光明正大的潜入这里,但他若是擅长伪装,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我们大家都熟悉的人,岂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到光明顶了?”
疾风长老怒道:“你看着鲁季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鲁季是暗影伪装的?”
刘歌道:“长老,鲁季回来的时候和出去的时候判若两人,你不觉得奇怪吗?”
疾风长老道:“我当然也觉得奇怪,也曾问过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是因为后脑勺受了伤,这才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歌道:“疾风长老可知道鲁季是如何受伤的?”
疾风长老道:“鲁季这小子什么都好,只是争强好胜之心太重,一个月前,他与一个外门弟子发生了冲突,竟然大打出手。他当时也不知道那外门弟子武功低微,出尽全力一掌劈去,竟把那外门弟子给打死了。宗主愤怒之极,要将他处以死刑,是少宗主向宗主求情,暂且免他一死,让他待罪立功!”
刘歌道:“原来是这样,后来的事我都知道了。少宗主为了试探我,就在他后脑勺上刺了一剑,制造了一个凶案现场,看我能不能破案!”
驰电长老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少宗主来带走了鲁季,说是叫他出去戴罪立功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的。”
刘歌道:“少宗主让他吃了一颗三日还魂丹,把他伪装成一个死人,然后在他后脑勺上刺了一剑,这一剑虽然达数寸,却是完全避开了他后脑勺的血管和神经,所以这剑伤只是如皮外伤一般,而我破案之后少宗主立即就给他服了解药,他当时就醒来了,后脑勺上也敷了伤药,现在他的伤只怕早就痊愈了吧?”
驰电长老道:“依你之见,他的失忆会不会和少宗主在他后脑勺上刺的这一剑有关?”
刘歌道:“绝对不会?”
驰电长老道:“他们在布置凶案现场的时候,只怕你也不在的,你怎能如此肯定?”
刘歌道:“少宗主若是要害鲁季,又为何要替他求情,给自己若来麻烦?就让宗主直接杀了他,岂不更好?”
疾风长老道:“有道理,说下去。”
刘歌道:“双方若是激烈打斗,出剑时必是用尽全力,如果后脑勺上中剑,那么失去的只怕就不只是记忆了!”
他接着说道:“这一剑虽然是刺在后脑勺上,但以少宗主的剑法,让鲁季躺下不动后,一剑刺去,要避开所有的血管和神经并非难事,自然不会因为刺断了神经而导致失忆。”
疾风长老点头道:“不错,以少宗主的为人,他若没有把握,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驰电长老道:“这只是你的推测,有证据吗?”
刘歌微笑道:“我不但有证据,而且还有三个证人!”
驰电长老道:“三个证人?”
刘歌道:“鲁季伤势好转之后,就和我们一起回了黄山,一路上的言行举止都和常人无异,只是身体有点虚弱而已。这一切,少宗主、宇文庸和牟清风都是知道的,所以我说有三个证人。”
驰电长老道:“是这样的吗?”
刘歌道:“请问长老,如果说他的失忆是后脑勺上的这一剑造成的,那他为什么在中剑之后没有立即失忆,而是在经过几天之后回到了光明顶才失忆,这符合常理吗?”
驰电长老道:“这……有没有可能是那三日还魂丹有问题,几天之后产生了副作用,令他失忆了?”
惊雷长老道:“这个三日还魂丹就更没有问题了,这种丹药只有宗主和少宗主才有的,外人见都没见过的,而少宗主绝不会去害鲁季,所以三日还魂丹的副作用也可以排除了!”
刘歌笑道:“惊雷长老说的话,也正是弟子想说的!”
疾风长老道:“好,你接着说下去。”
刘歌道:“我刚才旧事重提,还原了当时的情况,就是为了证明鲁季的失忆和他后脑勺上的剑伤没有半点关系,那么问题来了:鲁季怎么会失忆?他到底是怎么失忆的?”
四大长老面面相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惊雷长老喝了口茶,这才说道:“照你刚才的分析,这鲁季并没有失去记忆,可是他为什么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你刚才说过,暗影擅长伪装,若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我们大家都熟悉的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了。莫非这个鲁季,真是暗影伪装的?”
疾风长老道:“惊雷兄说得有理,这样一来,所有的迷题都说得通了:暗影伪装成鲁季,成功的潜入了这里;可是他对咱光明顶上的人和事都不熟,于是假装失去了记忆,一问三不知,只有这样才能不会引起我们的怀疑!”
他指着鲁季,厉声道:“好小子,你居然敢伪装潜入这里,今天我们四大长老都在这里,你是插翅难逃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鲁季道:“什么伪装潜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师父在这里,我也就在这里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哪有什么目的?”
驰电长老冷笑道:“你死到临头还要嘴硬,还要装糊涂?谁是你师父?”
鲁季道:“我没有装糊涂,你不是说你是我师父吗?”
驰电长老大怒道:“老子宰了你!”
他大怒中一掌劈出,顿时发出一道如惊涛骇浪般的掌力,向鲁季头上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