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歌道:“不错,只要看看剑伤,就可以分辨得出眼前这位到底是不是鲁季了,就这么简单!”
惊雷长老笑道:“少宗主使用的是鹤唳宝剑,伤口与众不同,就算是暗影,也无法模仿的。你能想到这个办法,真是出人意料,现在就连我都有点佩服你小子了!”
他大笑着转头看去,这一看之下,竟然愣在当场,再也笑不出来了!
鲁季后脑上的长发,已被刘歌轻轻拨开,一眼望去,却是完好无损,哪有什么剑伤?
惊雷长老见鲁季后脑勺上毫发无伤,心中暗吃一惊,说道:“好小子,你果然不是鲁季,竟敢潜伏在此,当真是胆大包天!”
他运足功力,正想一掌往鲁季头上拍去,却听得刘歌说道:“惊雷长老且慢动手,他若是头上有剑伤,那自然是假的鲁季了,一掌拍死便是;但他头上无伤,便说明了他才是真正的鲁季,你若是一掌打死了他,就真的是滥杀无辜了!”
惊雷长老闻言一愣,提起的右掌已悄悄放下,说道:“你这小子是怎么回事?想验剑伤识别真伪的是你,我现在已经看过了,这个鲁季的后脑勺上连半点剑伤也没有,很明显他就是冒牌的,你却还护着他,居心何在?”
刘歌笑道:“正因为鲁季的后脑勺上看不出来有半点剑伤,所以我才会说这个才是真正的鲁季,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的。”
惊雷长老道:“此话怎讲?”
刘歌道:“我刚才说过,我在泰山破案之后,少宗主便立即给鲁季敷上了伤药,那伤药确有神效,第二天鲁季便已可以上马,随我们一起奔赴黄山。如今已过了一二十天,鲁季头上的伤口也该恢复如初,再也没有什么剑伤了。若是仍有伤口,那才是假冒的!”
惊雷长老道:“原来如此,那你说,他既然是真正的鲁季,为何要在这里装傻充愣?”
刘歌道:“依我之见,这鲁季并非是装傻充愣,而是被人所害。”
惊雷长老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刘歌道:“我估计,鲁季一定是在和我们分手之后,就被人暗中下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惊雷长老道:“是吗?我天雀宗光明磊落,又怎会有人下毒害他?莫非下毒的人,便是那暗影吗?”
刘歌道:“不错,下毒的人便是暗影,只要查清楚了是谁下的毒,这暗影也就无所遁形了!”
疾风长老道:“话虽如此,但我们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毒,要找到那下毒之人,只怕比登天还难啦!”
刘歌道:“在我看来,鲁季和我们分手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下毒之人,也就是暗影。”
疾风长老道:“不错,他一定是遇到了暗影,被暗影下毒,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那暗影既然要下毒害他,为何不直接毒死他,而是让他变得痴傻?这暗影难道就不怕暴露了自己吗?”
刘歌道:“暗影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故布疑阵,他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在判断失误之下将鲁季当做暗影杀掉,让鲁季做他的替罪羔羊,这样一来,真正的暗影就可以逍遥法外,进行暗杀计划了!”
驰电长老鼓掌笑道:“好一个刘歌,果然是聪明绝顶,分析细致入微,条理清晰,现在,你就再推断一下,鲁季和你们分手之后,第一个遇到的人,也就是暗影,到底是谁?”
刘歌道:“是你!鲁季和我们分手之后,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你,你就是暗影!”
疾风、惊雷、骤雨三大长老一听此话,都是大吃一惊,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疾风长老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刘歌不可胡说,我们眼前的这个驰电长老,是真正的驰电长老,绝对错不了,你凭什么说他是暗影?”
刘歌道:“不错,他的确是驰电长老,不是伪装的,可是,你怎么会知道真正的驰电长老就不是潜伏在天雀宗的暗影呢?”
疾风长老道:“我和驰电同事多年,他若有何异动,我还不知道吗?我可以用人格担保,他绝对不可能是暗影!”
刘歌道:“长老此言差矣!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的人格还是留着吧,别随时随地拿来担保,会掉价的。我只消问他几个问题,就可以看出他是不是暗影了!”
驰电长老冷笑一声,说道:“你这小子才来几天,居然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还说我是什么暗影,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晚你若能拿出证据证明我是暗影,我无语可说;若是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刘歌道:“既然我已认定了你是真正的暗影,当然有足够的证据。我来问你:既然鲁季已经失去了以前的记忆,又怎么会还记得回光明顶的路?又怎么会记得你是他师父?”
驰电长老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的,你问我,我问谁去?”
刘歌道:“若是鲁季在见到你之前便已中毒失忆,那这黄山上下只怕早就传遍了,又怎么会没人知道?这不是最大的疑点吗?”
驰电长老长叹一声,说道:“鲁季所中的毒,实是奇特之极,我身为光明顶的四大长老之一,对于这种毒药却是束手无策,若是传将出去,岂不被人笑话,因此秘而不宣,暗中想办法替他解毒,这也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