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歌只觉得眼前一花,已不见了师父的踪影。
刘歌站在原地,呆了半晌,这才带着凤儿,往远方奔去。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天空渐渐暗了下来。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山洞的洞口,高大而宽阔,洞中黑乎乎的,仿佛是一个张开的大口,要将他们吞噬进去。
刘歌来到山洞的洞口处,只觉一股凉风从洞内吹出,带着阴冷的气息,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山洞内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好奇又有些畏惧,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刘歌让凤儿停在右肩上,小心翼翼地踏进了山洞,洞内一片漆黑,但以刘歌和凤儿的目力,在这个山洞里自然可以行动自如。
越往山洞里走,气温越低,山洞内的道路蜿蜒曲折,时而狭窄,时而宽敞,岔道也越来越多,让他们有种置身于迷宫之中的感觉。
一人一鸟在山洞中,小心翼翼的摸索着前进。
忽听得山洞深处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刘歌做梦也想不到,在山洞的深处,竟有人在打斗,只听得喝斥声不绝于耳,拳劲掌风的声音在这个山洞里十分尖锐,听起来竟有些刺耳。
刘歌暗道:“在这里打斗的,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眼前危机四伏,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浑水的好。”
他打定主意,便带着凤儿,隐藏在一根巨大的石笋后面,静观其变。
那二人的打斗已越来越激烈,渐渐的打到了离刘歌不远的地方。
刘歌暗暗催动意念之力,立即便感应到这两个打斗的人,其中一个竟然是泰山派掌门人牟清风,而另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人他却不认识的。
这两人修为相差不大,打得难解难分。
牟清风目前的修为已达还虚境八重,挥动一双无坚不摧的铁掌,惊涛骇浪般的掌力一浪高过一浪,向那个白衣中年人猛攻过去!
那白衣中年人的修为也是还虚境八重,和牟清风不相上下,此时挥动一双铁拳,将牟清风的攻势一一化解。口中说道:“牟清风,你我实力相当,你也赢不了我,就不要再纠缠不休了吧。”
牟清风怒喝道:“废话少说!童先知,今天你我不分出个胜负,你休想离开!”
说罢挥起铁掌,再一次攻了过去!
刘歌暗道:“童先知?难道这个白衣中年人就是神拳门的门主童先知?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呢。”
童先知避开了牟清风的一道道掌力,也怒喝道:“牟清风,我只是不想伤了你我之间的和气,这才一忍再忍,你以为我真的怕了你吗?”
刘歌暗道:“这两人都出自名门正派,不知道为了什么事起了冲突,我且去看看,若能劝说这两人不再争斗,握手言和,也是好事一件。”
刘歌轻轻一闪,已到了山洞中间,站在离那二人一丈远近的地方,说道:“两位请住手,我有话说!”
那二人万万没想到山洞中竟然还有一人一鸟,眼见一人忽然出现在山洞中,都是心中一惊。
二人这一惊之下,便已不再动手,同时转头向刘歌望去。
牟清风一见刘歌,大喜道:“刘兄弟,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杀了这个童先知,我一定重重的谢谢你!”
刘歌笑道:“牟掌门,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位都是名门正派的掌门人,怎么反而自相残杀了?听我一言,以和为贵,就不要再打了吧!”
牟清风道:“他神拳门算什么名门正派?一肚子坏水,今天我若不杀了他,誓不为人!”
童先知见刘歌只有十七八岁,修为也好像只在还虚境四五重之间,而且肩上还站着一只五彩斑斓的小鸟,他不认识刘歌,自然不知道刘歌的厉害,还以为刘歌是哪个门派的公子哥儿,平日里只会提笼架鸟的纨绔子弟,能有多大点本事?于是冷笑道:“牟清风,你以为有了这个小子做你的帮手,我就真的怕了吗?来来来,咱们先打战三百回合再说!”
刘歌笑道:“童门主,我可不是牟掌门的帮手,你们两人有什么恩怨,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来当个和事佬,请两位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下私人恩怨,握手言和,不知可否?”
童先知冷笑道:“你这小子算什么东西,哪有资格来劝我二人罢斗?知趣的赶紧滚出这个山洞去,再敢在此胡说八道,看我不宰了你!”
刘歌道:“童门主,在下好言相劝,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在下当然不是什么东西,难道童门主是什么东西吗?”
童先知勃然大怒,大喝道:“老子宰了你!”随即右手一挥,一拳向刘歌胸口上击去!
他在暴怒之下击出的这一拳,已用尽了全力。
二人相隔一丈左右,童先知这一拳击出,立时便发出了一道刚猛到极致的劲力,带着无坚不摧之势向刘歌胸口上击了过来!
神拳门的神拳本来就威震江湖,而且这次是神拳门的门主亲自发出的一拳,威力之强大,当真是骇人听闻!
谁知刘歌面对童先知的这一拳,竟然不躲不闪,只是静静的呆立在原地,莫非他见到童先知这一拳威力无穷,竟然吓傻了不成?
牟清风知道刘歌修为精深,但也不知道刘歌的修为到底高深到了何等地步,眼见童先知的这一拳威力如此惊人,就换成自己,也万万不敢用胸口硬接的。
牟清风眼见童先知的这一拳已击到了刘歌胸前,离他前胸已不过数寸,刘歌却仍然没有要闪避的意思,而自己偏偏又无法帮助刘歌,情急之下,早已惊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童先知的这一道刚猛到极致的拳力,已结结实实的击在了刘歌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