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清风见那只狴犴猛扑过来,只吓得面如土色,当即转身往洞口落荒而逃。
那只狴犴虽然在沐出尘面前乖巧得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但是在牟清风面前,那绝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而且它生性残暴,实力强悍,就是刘歌在它身上也讨不到半点便宜,如果没有凤儿助阵,刘歌还真的奈何不了它。
牟清风已达还虚境八重境界,修为也不如刘歌那么精深,但若是心中不惧怕,勇敢的面对这只狴犴,虽然也是败局已定,但总不至于败得如此之惨。
只因为他刚才进入洞室之时,正好看见这只狴犴正在啃吃童先知的尸身,猛然间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早已吓得他丧失了斗志。刚才有刘歌和凤儿壮胆,倒也是硬起头皮,假装不怕那只狴犴,暂时充当了一次英雄。现在刘歌被沐出尘缠斗,无暇分身,而凤儿又已飞走,不知去向,他自己孤身一人,哪里还有胆量和这只狴犴正面交锋?见这只狴犴猛扑过来,立即便催动全身功力,施展出绝世轻功仓皇逃命。
牟清风虽然修为不高,逃命的本事倒真是天下一绝,转眼之间便已奔出了数十丈远。
那只狴犴扑向牟清风,一击不中,心中也是十分愤怒,它自出生以来,便被主人百般宠爱,每日以人肉喂养,就连睡觉也是专门安排软榻,如今又被主人带到了无相神山之中,只盼着自己能建功立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回报主人。
谁知出师不利,它刚进入无相神山不久,便被一个无名小子和一只小小的鸟儿联手打败,真是奇耻大辱!此事若传出去,那我这堂堂的狴犴,还好意思在江湖上混吗?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软柿子,还会让他逃脱吗?若是真的让他逃脱了,还怎么跟主人交待?
那只狴犴想到此处,便也使出全力,向牟清风追来。
那只狴犴快速追来,只在片刻之间,便已追上了沐清风,张开血盆大口,向他头上咬去!
若是被那只狴犴一口咬在头上,牟清风哪里还有命在?
但此时的沐清风只顾着仓皇逃命,哪里还知道躲避?更不会知道灭顶之灾已在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那只狴犴已追上了沐清风,大张着的血盆大口,离牟清风的头顶已不到二寸!
忽然,一道耀眼的剑光,如流星般划破长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只狴犴刺去!
这道剑光凌厉至极,而且又是在毫无预兆之下突然出现,那只狴犴猝不及防,避无可避,早已被这道剑光刺在了头上。
那只狴犴的肉身,当真是强悍无比,被这道凌厉至极的剑光刺中头顶,也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毫发无伤。
牟清风趁机逃脱,奋力一跃,已到了出剑的那人身边。
出剑的虽然只有一个人,但来的却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天雀宗少宗主柳长浩和宇文世家的少家主宇文庸。
牟清风在生死关头,总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而且这救命稻草还是两根,也真是可喜可贺了。
牟清风此时仍是惊魂未定,但想到有柳长浩和宇文庸在自己身边,何惧之有?于是笑道:“两位兄弟,你们来得正好,我被这只狴犴追杀,差点就没命了。幸好宇文兄弟出手相助,否则老哥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宇文兄弟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多谢,多谢啦!”
刚才出手的正是宇文庸,他和柳长浩也是无意中闯入了这个山洞,正好遇见牟清风被狴犴追杀,于是挥出一剑,想杀了那只狴犴,却没想到那只狴犴的肉身竟如此强悍,自己已使出了八成功力,竟伤不了它半根毫毛,看来这只狴犴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想来也是,能逼得堂堂的泰山派掌门人仓皇逃命的狴犴,实力会弱了吗?
柳长浩却是微微一笑,暗想有宇文庸和自己在一起,那只狴犴有什么可怕的?于是问道:“牟掌门,有我和我大哥在这里,有我二人强强联手,这只狴犴想不死都难!我们一直在找刘歌,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牟清风道:“刘歌?刘歌刚才也和我在一起的,我们遭遇了偷袭,我和这只狴犴死战,打不过它,被迫逃了出来,刘歌还在这个山洞深处,还没出来哩。”
宇文庸道:“什么?刘歌刚才和你在一起?他怎么没有出来?”
牟清风道:“此事一言难尽!宇文公子,快杀了这只狴犴,然后咱们再一起去看看刘歌怎么样了。”
宇文庸听牟清风说了刘歌就在这个山洞中,却又不见刘歌的踪影,不由得心中焦急,说道:“好,那我就杀了这只畜生,再和你一起去找刘歌!”
宇文庸伸出右手,手中忽然多了一个翠绿色的小球,那小球只有汤圆大小,却似有无穷的威力,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
他右手一挥,将那个翠绿色的小球向那只狴犴掷去。
宇文庸此时的修为,已达到了还虚境九重,就算是随意掷出一片树叶,也能轻易伤人性命。
那只绿色的小球瞬间便化作一道绿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那只狴犴射去!
那只狴犴平日里骄横跋扈,还未遇到过对手,虽然在凤儿手下吃过大亏,那也不用提了,人家毕竟是堂堂的凤凰,实力摆在那里,没办法的,不服不行。想到眼前攻击自己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子哥儿,能有多大的能耐,何惧之有?就这样一只小球,是来跟我挠痒痒的吧?我就不躲不闪,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那只狴犴仗着皮糙肉厚,不惧宇文庸的攻击,所以不闪不避,硬抗宇文庸掷出的这一只小球。
想不到那只毫不起眼绿色的小球,竟有无坚不摧的威力,瞬间便没入了狴犴体内!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那只小球已在狴犴体内爆炸了,别看那只小球只有汤圆大小,但它爆炸时的威力却是骇人听闻,剧烈的爆炸将那只狴犴炸得血肉横飞,自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