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莱罗摇摇头:“我不说。这事不过是最近几个月发生的,就由得你们自己去打听吧。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其实那个男孩在课堂上的口不择言之事,并非是那名教师传出,却正是由这个孩子的父亲自己暗中传播的。”
“为什么这样做?用什么人去做?代价是什么?”埃拉塞尔首先问道,“这完全不合常理!”
“的确如此。但因着此事,王都神学院的内部已经吵成了一锅粥,因此,我选择持保留意见。”
“有人借这件事挑动了教廷内部的分歧?然后她就跑出来了?”
“差不多吧。“
绪兰的身体被放在旅馆房间的床上,至于床边,则是那一块曾经被偷走的金色怀表。
旅馆的另一间房间里,放着两具被包裹在黑色布料里的尸体。
这些尸体的皮肤上用漆黑的染料刻着不可名状的图案。那些图案组合成了同树根极为相似的形状。
“那两具尸体你打算怎么办?不能埋,烧了又有危险。”
何塞:“准确地说,一旦那两具尸体位于地下或是与土壤接触,她就有可能凭此再次出现。你们有谁会非神术类的净化技能吗?”
“不会。要不,你再找两个人过来?”
“找谁啊?”何塞叹了口气。“非神术类的净化技能大多都和魔女有关。我又不认识科特斯的塞勒涅。放弃治疗吧,烧了得了。“
“等那小孩醒了问问他呢?”
“不好吧,做我们这行的都知道不要去探听客人的隐私。”
“师傅,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
“干完这票?是指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扔下坑之后吗?”
“唉呀,布洛瓦你先别问!”
凭借【泉水之苏生】的技能给予的效果,绪兰能够感受到名为布洛瓦的不明个体似乎受到了上一周目的影响,已经开始扭曲变形。
他当机立断:“不,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吧。”
“可命令是对我们一整队人同时下达的,这样不好吧?”
这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其他人和这人的关系应当都说不上好,因此这句话被说出后,无人应答。
“不妨事,有人问下来,我担责。”
“好吧。”
于是,一切的声音再次远去。
这回轮到绪兰和那颗头颅独处了。
头颅突然神经质地轻笑:
“你是谁?”
绪兰随口扯了句话:“我说我是特里斯坦,你信吗?”
“我不信。”
“不信就对了。”
“......“头颅沉默了。
她唐突地转移了话题:“你不想复仇吗?为你的伙伴复仇。”
“他们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是啊。”
“但他们马上就要死了......这便是汝等效忠之人所赐之终局。你听说过压胜之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