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罗扬坐在那里没有站起来,而是指了下对面的沙发,示意来人坐。
“孝同你来了啊,坐吧。刚才开完会我把庄冬文请过来跟他也打听了下李言诚。”
“问出什么没有?”
“没”罗扬摇了摇头:“庄冬文对李言诚也不了解。”
“不了解才正常,庄冬文那会儿可是后勤处长,哪有功夫去了解一个医院的小大夫去。
我说罗扬,至于这么纠结嘛,你接受治疗,还有一线治愈的可能,不治疗,那就一直这样下去,犯得着这么顾虑重重吗?
你不是问过杨老么,李言诚说的针灸疗法是确有其事,至于杨老说的施针手法一两千年前就已经失传了,咱们华夏地大物博,中医的流派也种类繁多,他还能把所有事情都全部了解啊。
我觉得啊,你完全没必要想那么多,就一条道走到黑,接受治疗,成了,那就是惊喜,万一没成,总不至于要了命吧。”
看到兄弟那一脸便秘的模样,来人坐下后,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不过他这番话却也变相的让罗扬下定了决心。
“走吧,回家。”罗扬径直站了起来,转身就往会客室外走去。
“啊?”被叫做孝同的年轻人还有些搞不懂状况,一脸懵的站起来也跟着走了出去。
“兄弟,你到底怎么考虑的?”
“星期一一大早我就去医院找李言诚。”
“决定啦?”
“决定了,别的我不想了,你记得替我保密啊,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了,他们肯定是不同意的。”
“这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别人提这事儿的,对了,你跟孙艺晴说了没?”
孙艺晴,罗扬的妻子,暂时还是有名无实的妻子。
“我跟她说这个干吗?”
“呵呵,你是打算给她個惊喜吗?”
“滚犊子,我压根就没往她那儿想。”
“切……”
……
天气预报报的还是挺准的,说是夜里有雪,还真就下了。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天还黑着呢,早睡早起的李言诚打开房门后,借着屋里的灯光就看到院儿里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
紧了紧身上的棉大衣,他溜达着出去先解决了一下自己的个人卫生。
这会儿还早,上厕所的人不多,过去就有坑位,还能跟同样早起的街坊聊上几句,再等会儿人多了,都是排队的,别说聊天了,被人看得都能直接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