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知道!”陆啸卿恋恋不舍地望了望这把剑,然后坐下来轻声道:“说起来,这把剑,在陆家已经放了十五年了,孩子,你可知道,当年你父亲我与你大伯为何心生嫌隙?”
陆安之识趣的没有接话,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父亲可能会讲述自己过往的事情了。
“当年的老大,意气风发,老大...你大伯他一双分筋错骨手使的是炉火纯青,木灵根在你大伯手里也不算辱没了,而你二伯,中人之资,武力虽不及你大伯,脑子却十分灵光,奇谋军师当仁不让,三兄弟之中,我资质最为愚钝,木讷不善言语。”
“我们三兄弟的团结程度在这陆府都算出了名了,人人都知道承恭一脉的兄弟团,可能也是树大招风,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我们被对方困在一处名为龙坑的山谷之中,战斗很惨烈,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在损失了府中三四名兄弟以后,整个山谷只剩下我们兄弟三人。”
“二哥最是机敏,见无处可逃,叫我与大哥分散而行,对方人多也跟着分散出去,不过后来我们还是被他们包围了起来,见实在没有退路,我们三人迫不得已跳入了锁龙井里。”
“锁龙井是龙坑里面最为神秘的地方,据说下去的人从无人可以生还,对方见我们三人跳了下去也不敢下来确认我们是否生还,只是在洞口守了三天眼见似乎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便离去了。”
“而这三天,我与大哥都受了伤,本身就因为在被包围的过程之中受到了伤,加上跳入井中,大哥与我几乎都不能动,只有二哥因为被我俩保护所以除了扭到了脚以外几乎没有什么损伤。”
“井口不大,但是这锁龙井内部的空间却不小,因为我与大哥受伤的缘故,只能由二哥去探查这洞内的情形,看看是否有其他出口,索性洞内有风进入,我们三人不至于闷死,而二哥也兴不辱命的找到了一条暗河,练武之人身体底子都算不错,我们三人便找了一处平坦之地休养了三天,洞内的蛇虫鼠蚁能吃的都是我们三人的口粮。”
陆啸卿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然后接着说道:“三天后我们稍微可以挪动,二哥便拖着我们顺着暗流寻找别的出口,可就在这寻找出口的路上,我们发现,地下暗流蜿蜒曲折,分叉极多,想要顺着暗流走几乎不可能,只能用心感受风吹过来的方向,于是二哥便打头阵,大哥伤势较轻断后,我则被两人裹挟着前进。”
“幸运的是走了大概半天便找到了风进入的地方,是一处极为狭小的天井,大约只能容一人出入,但是不幸的也在这里,这处天井下面有一道极深的沟壑,想要爬上天井就要想办法跨越这道沟壑,如果我们三人都是健全之身,小小沟壑当然难不倒我们,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二哥自然有办法有能力爬上去,我与大哥却几乎不可能。”
“聪敏的二哥找来一些木头准备搭一道浮桥,想办法叫我们两人跨过去,不过在寻找木头的过程中,二哥发现杂草丛生的洞内有一座被铁链锁住的龙形雕像!”
“雕像不大,但是却有九道碗口粗的铁链子相连,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锁的死死不能动,而那九条锁链最终便是汇聚在一起,插着一把硕大无比的宽剑。”
陆啸卿说完,便抬眼望向陆安之手里的紫霄锁龙剑,看起来刚才他说的便是这把剑了。
“我们没敢拔那把剑,只是把周围能用的木头收集了起来,搭了两座独木桥准备从沟壑上面趟过去,不过因为木头有限,最终还是失败了,而二哥此时则呆呆地望着那把剑,趁我们不注意将剑拔了出来。”
“木头与剑最终在二哥手里完美的形成了一座独木桥,大哥与二哥都顺利地过去了,而我,在即将过去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扭头看了一眼石龙,这不看不要紧,在我看他的时候这石龙似乎咧嘴对我笑了一下,而就是这一刹那的分神,原本被锁链锁住的石龙却突然晃动了起来,紧接着地动山摇洞内的石块不住的往下掉,二哥与大哥连忙回身准备将我拉过来,没想到头顶却突然掉下来一块石头,刚好要砸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