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我们如何确保不被知晓？祂一定会知道我们的到来。”

“但这很有趣！祂不会阻止我们的！”

“我感觉不到魔风！但我们还存在！另一种力量，如此相似！触手可及！”

“我们知道祂不知道的东西！”

“他发现我们了，他看见我们了！”

“我也看见他了，我知道他的计划！”

——

“有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出现了。”

“有一个新伙伴出现了。”

“他知道我的所有计划！”

“他什么也不知道，不过是个疯癫的恶魔罢了。”

“谁？”凡斯雅抬头看向他问道。“你又打算让我去消灭哪位诸神的仆人？”

“你的任何算计他都知道。”

“他会被你出其不意的袭击！”

——

“他果然派出了那个家伙！”

“我们的未来？”

“不！”一个脑袋对另外一个脑袋喊道，“我们现在不能被消灭！如果我们被摧毁，我们又会回到那个地方！”

“我已经看穿他的计划了，他和我们不一样，他，他比我们更强壮，而且他有我们没有的东西！”

“但他看见的未来和我一样，我们在此是对等的！”一个脑袋说着，翻看明日之杖上的命运之书。

“诡计之神意外‘好心的’警告了血神关于恶魔回归事情！但祂只对诡计之神被其他两位诸神合力攻击魔域感到兴趣！加入了混战！”

“但他也去了，他们三个都被派去了……”

——

“我仍对那个小女孩的事情耿耿于怀，你做了那么多就为了让她父亲给一个走私的弹头做手脚？你知道我被驱逐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吗？特别是驱逐我的人是你！”凡斯雅一边领导惧妖定点释放法术轰炸一边向他抱怨道。

“不留痕迹很重要，你要知道那可是可以实行灭绝令的弹头，一发，就能做到非常非常伟大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计划。但灭绝令级的弹头，嗯……如果你只是为了摧毁某个帝国星球。”

“我打算摧毁的可不是某个星球，等着瞧吧。他忠诚的仆人会帮我完成下面的事情，就像马格努斯那样。”

“如果你的计划够好应该能取悦万变之主。不过现在，看看眼前吧。血神的奴仆总是如此，这一次同时面对三位兄弟姐妹的混战也让万变之主很高兴，祂可以尝试更多的战争谋略，更多的变化。”

狂暴的法术在四散飞溅，变化出狂风骤雨。其他混战的三神魔军还未来得及靠近，就得先挨上一轮又一轮的法术轰炸。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道红色的流星坠入混战敌群，挥舞着他的斧头展开一场血腥杀戮。

“只要不是特定方式杀死，就不能真正杀死恶魔本身。”外来者看着那团乐呵呵的绿色东西本能感觉到一丝不适，到不是因为他们的形态，而是别的什么。

更多的法术飞射过去，炸出一片脓液。

“诸神也能随意抹杀某个恶魔，还有那俩突然出现的家伙，他们身上带着被诅咒的火焰。如果算上那个少年，是第三个。”凡斯雅翻着书说道，“还差一个，是针对我们，还是针对血神？”

“他们又在那里唱歌……那该死的声音！”他低下头捂着脑袋喊道，“太吵了！”

“他们没有释放相应法术，我能感觉到。”

“不，他们真的很吵……”

他悄悄踏上了这片战场，在远方的一角。从身边冲过去的惧妖们大部分情况下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在看着我们！但他看不见我们！”

“祂也在注视我们了！”

他挥舞着法杖，唤出一道变化的蓝色烈焰在敌群中燃烧。然后扭头向惧妖和火妖群喊道。

“你们！给我过来听我指挥！”

“你们！也给我过来听我指挥！”

他的两个脑袋嚷嚷着，领走一队魔军的缺席并没有在混乱的战场上引起太大的注意，其他大魔对万变之主小部分部队突然离去并不感到意外。

除了卡洛斯。

——

从导航圣所缓缓爬出来的少年，无力地扶着墙体。一种怪异的虚弱感侵袭他的身体，枪炮声回响在残骸废墟之中。从亚空间回来后，遮蔽船窗的金属屏障仍未正常打开，外面的阳光未曾进来。

一发爆弹在推进加速下精准无误地射向他的脑袋，就在即将击中的瞬间他才猛然惊醒用灵能控住。

“颤抖吧！伪帝的信徒们！”

远处发现他的怀言者握紧武器，在亵渎的言语中向他点射开火步步紧将狼狈后撤的少年逼上死路时。一队仇天使小队杀入战场，在重型喷火器的烈焰之潮中，乌鸦从暗处突袭而出将怀言者刺杀，而后凝聚回本体拉着少年起身往外走去，与赶来的船员汇合。

“黄金王座在上！您没事就好！真是奇迹，我们还活着！”

更多的枪声从远处传来，一行人不得不在这犹如城市般的舰船废墟中艰难穿行。

“大人，音阵大师已经失联，我们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

“神皇的光芒会引导我们走向胜利，舰长。”一名修女向他说道，而后转头虔诚地看向渡鸦领主。“神子是祂意志的延伸，我们必将胜利！”

他曾认为原体们不过是一个久远的传说，仅存在于神话与故事的往日之影，但不曾想如今传说中帝皇的子嗣就在身边。

敌人炸开墙体，凡人信徒狂热地手持着粗制滥造的武器向他们开火。

低劣的激光与实弹压根就不可能击伤陶钢，没等他们能看清渡鸦，一道黑影闪过后只留下一地尸骸。他伫立在黑暗中，邪教徒的鲜血从闪电爪尖滴落。

“继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