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城竟要约她见面。
信中说的情真意切,读来让人肉麻不已。却也印证一个铁打的事实:斯城与原先的冷画之间,绝非普通关系。不然人家堂堂斯大少爷,怎会一回来就巴巴的递封信过来,末尾留言处还单写了个暧昧不清的‘城’字。
啧啧啧···
冷画捏着信封,捏到信封褶皱,手指通红,手掌都被切出道白印子来。可她丝毫不觉得疼痛,或者是说,她此刻已无心去管什么痛痒。
再也没了闲坐亭中赏花赏月的好兴致,只怕是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急的到处乱窜。
原先的冷画已不在,也就是说,这份邀约,只能她这个假冒的硬着头皮往上凑。
这倒不算什么。
最难的是,她对这二人一无所知,大脑一片空白。她既不知斯城是何种角色,是不是个好鸟?亦不知原先的冷画与他相处时是什么样一个状态?更不知他二人相处的点滴···
他二人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暧昧吗?告白了?拉手?拥抱?···再不济不会接吻吧···
冷画承认自己想太多了,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古代,男女见面都要遮遮掩掩的,断不会逾越了规矩。
冷画捂着嘴,一双眼珠咕噜噜乱转。如果可以用一种具象的形态来形容她此刻的大脑,那么一定是电风扇。转的都要飞起来了,气流不停乱窜,可还是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可以躲避此次约会的法子。
而她此番坐立难安的种种,在旁观者阿初的眼中,都是万分欣喜,万分期待。
小妮子抿嘴一笑,虽没正式瞧见信中的内容,却也根据以往惯例,猜出了个一二:“公子,虽然你来府上不久,也就和阿城少爷最聊得来。可少爷半个多月前就被老爷派出去经手东城的生意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又大病了一场。此番少爷回来,定又是约公子去喝酒谈心的吧?”
冷画的脸上划过几秒僵硬,不易察觉,转而有了别的想法。
“阿初,你还记得上次见他,我穿了哪件衣裳吗?”
“嗯···上次,上次也就是第一次,具体哪一件阿初不记得了。可当时你被大小姐扔的满头满脸都是泥,少爷见着,就把你给带走了。”
英雄救美。
好,很好。
看来二人交往并不多,这样,三日后的见面,她也不至于轻易露馅。
三日,还有三日,她可得好好准备一番。
“阿初,这几日闭门谢客,任何探望的人我都不见。就说我病情反复,正在调养。”冷画交代。
阿初应了一声,复又歪着脑袋不解:“不过说来也怪,从前少爷来信,公子都是要读很久的。有些不认识的,还会原样抄下来去请教账房先生,这会竟这么快就看完了。”
“嗯,今日的信写的简单。”
冷画心中冷笑:我可是堂堂大专文凭,也曾经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唐诗宋词分分钟背诵全文,看这几个字的信算什么。哪像你们家原先的文盲小姐!
说话便到了晌午,冷母经过昨个的事一上午都没出房门。冷画也在为三日后的约会而烦闷。狭小的院子里,大家都各怀心事,各有各的烦忧,一时间,压抑的气氛有些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