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处的年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是迟早的事。更何况要她的,还是白老大,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生气的,是方式方法。
她并不是一个物件,可以被人随意要了去的。她希望白老大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她,是因为真的有她。她怀念游戏里二人肆无忌惮玩笑的日子,而不是现在这样。
倘若她真的答应了,她能受得了日日端茶递水的生活吗?
房间的门再次被推开,阿初抱着一堆东西跑了进来。
脚步轻快,还哼着小曲。
冷画抬头,随意瞥了眼,那是一堆红色的东西,不同大小的盒子装着,不用想都知道是与婚嫁有关的。
她之所以说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她不用想,也不用问,阿初都会自说自话的一一细数过来,让她听个清清楚楚。
“小姐,你选好嫁衣了吗?我和夫人都觉得那件绣着金线的最好看,最华贵。虽说大婚的日子还早,但你可以挑个样式,叫人提前准备了。还有呀,你看,我刚刚出去逛了一圈,挑选了一些胭脂还有头饰,你一定会喜欢的。”
阿初说罢,停下忙碌的双手,好好审视了一番桌上一堆堆的物件,脸上的表情是欣喜的。
冷画与白家的喜事,好像大家都或多或少的要比她更兴奋,只她一人不动声色。
此番,她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打算。
阿初看了眼某个方向,随即脸上的表情开始变的奇怪。
窗户外,是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冷母。
她像是已经站了很久,一双眼很温柔,第一次以一位母亲的姿态。
这位母亲,虽与她无半点血缘关系,可终究也仅希望大家都能过得好一点罢了。
此情此景,此番境遇,关于她的婚约,这位母亲也好像并不能做什么主。
“娘,我想见斯老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