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阿初,你又在干什么,你怎么能让小姐这么脏兮兮的就蹲在一堆屎一样的东西面前?阿冷呀,你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今天可是有二位公子要来的,你说说···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嗯,冷画将这超高分贝的声音比喻为‘惨叫’!
因为她着实吓了一惊,差点没把完成大半的面包窖给坐趴下。
阿初正站在西边的柴房前,看着一堆师傅们刚拉来的大木头发呆。手里握着斧子,眼神委屈巴巴:“我··我···”
“正是因为这像屎一样的东西阿初不会弄,所以才要我来的呀!娘,你先去里屋歇着,晚饭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心中已有了安排。”
冷画早已猜到冷母的用意,不急不慢道。
要说她这位娘亲,性格脾气可真是瞬息万变。当初在斯府时,那是一副逆来顺受、只会挨欺负的受气样;这刚一出来没几天,就会对阿初呼来喝去,俨然一副包租婆的嘴脸了。
不过还好,对于冷画所说,她还能听得进去。大概也是觉得只有这一个依靠了。瞬间没了言语,回房收拾别的。
“先生,你今天不该让那些人走的,这柴是运回来了没错,可晚上烧什么呀?”
阿初咽了口口水,目光落在木柴上,恶狠狠的。
这哪是木柴,一块块的,简直要比水桶还粗。
冷画眼下正一门心思的扑在她的面包窖上,已到最后一点工序了,所以目不转睛的。只低声应了句:“一点儿都没有了吗?难道中午都用完了···”
“先生!”阿初皱眉,瞪大了眼定格在冷画的一旁,那一大堆的木柴上:“你不是说了吗,最后的这一点,你今天要用。”
“噢···对哦。”
她的面包窖初建成,可是需要很多木柴才能烘干的。
还好当初百无聊赖逛微博时,看到有博主做过。因为好奇,还特意多看了几遍,研究其中的原理,没想到如今便派上了用场。怕是不需多久就能吃到香软的面包了。
冷画擦了擦快溢出的口水:“那···不急,你就放那儿,过来帮我,自会有人来劈的。”
阿初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按照这么多天的相处习惯来看,冷画早已经不是她之前日夜相处的那个。自从做了一场法事,这个小姐,做事更加果断,聪明,好像懂了更多。很多事发生的突然,大家都是始料未及,她却能提前预料到。
所以,她说会有人来劈柴,就一定会有人来劈柴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会好奇,这个人究竟会是谁?
劈开的木柴,又经过太阳暴晒几天,几乎没有了水分,在面包窖里燃气了熊熊烈火。不出几秒,就有热浪袭来,主仆二人受不住这猛烈的火势,只得躲到树荫下,喝起了绿豆汤。
还没到盛夏,暑气就已经逼人了。
冷画瞧着满是云彩的天空,只盼着这几天可别下雨就好。
否则这满院子的柴会被淋湿不说,连着刚成型的面包窖也会重新变成一坨黄泥。
正发着呆,阿初轻轻捏了捏她的袖子,一只汤勺还握在手上,另一只手却轻轻指向外面。
“有人。”她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