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美丑孰是非,全靠刀笔吏的一双手。
史书这种扯淡的说法无法令人信服,且不说张贵人这种顽皮的刺杀是否能够成功,就说如果张贵人真的这么做了,那她该是多么单纯的中年少女啊。
所以我们有理由大胆推测,孝武帝之死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从朴素的推理不难得出,其最大的嫌疑犯可以看一看谁是此事的最大受益人。
司马曜死后的没多久,司马道子进位太傅、扬州牧,假黄钺。
皇帝宝座落到了晋安帝司马德宗手中,然而史书则称此人幼儿不慧、口不能言,痴呆得不辨寒暑。
少主年幼羸弱,无疑是橡皮图章,司马道子岂不比皇帝还皇帝。
所以司马道子和其同党在司马曜之死案中有着难以摆脱的嫌疑。
老哥司马曜尸骨未寒,老弟司马道子便更加自我膨胀,大权独揽的他行为也越发放肆,贪污受贿、卖官鬻爵,通过不正当手段聚敛了海量的财富。
此时的朝堂之上,司马道子可谓是只手遮天,乾纲独断“太上皇”了。
为了更好的把持朝政,原来忠于先皇的臣子无疑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很快司马道子便听信王国宝、王绪等人的提议,着手削去王恭、殷仲堪的兵权。
喝酒、吃肉这些事可以胡来,可政治这件事儿,向来不是儿戏,绝不能操之过急。
司马道子屁股还没做热乎就想着削藩,哪里会有好果子吃。
古话常言,削藩削藩,削不好翻的往往是自己。
司马道子暂时还不明白这些,他不过是政治上的庸才,就算勾结一群谄媚小人沆瀣一气,也无非是“零”与“零”的叠加。
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
经过他一顿花里胡哨的瞎折腾,晋廷的政治局势高度不稳定。
王恭知道司马道子要削自己后,岂会惯着司马道子一众。
笃信佛道的他,当即决定出兵,物理超度这些宵小。
隆安元年(397年),四月。
先帝司马曜去世还不到一年时间,王恭便联络殷仲堪起兵前往建康,请求清君侧,斩杀纳贿穷奢,不知纪极的佞臣王国宝。
说来有趣,这王国宝可是司马道子的大舅哥,王恭是前皇帝司马曜的大舅哥,东晋朝廷的这次兵戈乃两位大舅哥之间的相互掐架。
不过兵危一起,没有人会在意这些细节。
守卫建康石头城的那些臭鱼烂虾比起王恭手上的北府军简直是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