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让朱温先回去歇息,明日他再派兵去鸡头山去搬运吴军物资。
“大都督,其中有诈。”
朱温离开后,关兴走了过来。
楚风面色依旧,“有何诈?”
关兴剑眉微皱,疑虑说道,“大都督,你不觉得奇怪吗?吴军竟然会将他们的军用物资装备都藏匿在城外,倘若我军继续围城,他们藏在城外的粮食辎重再多又有何用?”
“关将军,你这么一说来,还真有几分道理。”
楚风也觉得奇怪,为何吴军,准确的说,孙鲁育为何不将粮草辎重藏在城中,而是城外,正如关兴所言,倘若蜀军为了攻城,对夷道城实行围城攻略,那藏匿在城外的粮草辎重岂不是无任何用处,也很有可能,被蜀军找到所得。
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张苞浓眉扬起,大咧咧的说道,“管它那么多做甚,直接拿了鸡头山的吴狗粮草辎重再说,送上门的东西,岂能不收之理。”
关兴见张苞如此鲁莽,摇头叹息。
陈到则是干咳几声,
楚风却嘴角扬起,“送上门的物资,有意思。”
关兴剑眉一动,“莫非又是孙鲁育的诡计。”
“很有可能。”
楚风淡然一笑。
“若是如此,还要去鸡头山搬运吴狗粮草辎重吗?”
关兴问道。
楚风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
“可是…大都督,你明明知道鸡头山有古怪,很有可能就是孙鲁育的诡计,还要派兵去鸡头山吗?”
关兴着急的提醒道,
楚风嘴角的弧度越来深了,他看向门外,“不过不是我派兵去,而是另有其人。”
“敢问大都督,那人是谁?”
张苞见到楚风又开始装深沉了,马上追问。
楚风冷然一笑,“刘宁。”
“谁?”
“刘宁?”
关兴和张苞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疑惑。
“大都督,为何是刘宁?”
陈到也开口询问。
楚风从有些陈旧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从上首缓缓走了下来,眸子再次看向门外。
关兴会意,
将手按在腰间的环首刀刀柄处,悄悄的走到门口,
见到有一仆人模样的人,正站在门外贴耳附听。
“你是何人?”
关兴拔出环首刀,指着那仆人,厉声喝问,“若不说出个令关某信服的理由来,休怪我手中的刀刃无情了。”
那仆人见到关兴手中那明晃晃的刀刃,吓的面如土色,浑身颤抖,双腿竟然情不自禁的跪了下来,磕头求饶,“关将军饶命,小的乃是县令府上仆人,方才是来送茶水的,见到大都督正与诸位将军商议军机,小的怕打扰,故在门外等候。”
“既然如此,何必鬼鬼祟祟的躲在门边偷听?”
关兴眸子底的杀意退散了些许,声音也不再像方才那样充满怒意。
“小的出于好奇,故附耳听了起来,不过由于太远,小的听不清诸位将军在说什么。”
仆人肩膀颤抖不停,低头再次叩拜,“请关将军恕罪,小的不是有意偷听的。”
关兴冷眸左右打量着这个仆人,此人相貌平平,稀松平常,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而且他的旁边,地上果然摆放着一个茶盘,盘上有茶壶。
“你起来吧。”
关兴将手中的环首刀放回刀鞘之中,
“多谢关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