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他搞来了生产队给老母猪催情的药给俩人下上了,冯玉珍没一会儿就迷糊着先回了房间。
他随后又把不太清醒的徐文友送进了房间,亲手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他则在外屋听声到结束。
冯玉珍喝了酒根本不知道丈夫换人了。
李长海也没告诉她实情,还以此威胁徐文友给他安排工作。
徐文友没办法只能同意。
冯玉珍的肚皮也争气,就这一次就有了身孕。
李长海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但是大家的恭喜,父母的喜笑颜开,再加上临时工的工资,又让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他又如法炮制了第二个孩子。
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徐文友自然也是对他言听计从,只要一到秋收季节,需要临时工时,就给他留出岗位,没谁的也必须有他的。
冯玉珍一直以为是偏方起了作用,俩儿子都是丈夫的。
李长海在俩孩子刚生下来的时候还挺稀罕的,心里有愧,对冯玉珍也好了不少。
至少在小儿子五岁之前两口子关系都挺好的。
反正这事他不说,徐文友也会烂到肚子里不敢说,没人会知道,这俩就是他的亲儿子。
但是这顶绿帽子他戴的也没有那么心甘情愿,媳妇跟他结婚好几年没有身孕,结果跟徐文友都是一次就有了身孕,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就是不行。
直到两年前,有人无意间说了句俩孩子长得都不像他,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屈辱,为了要孩子让别的男人睡自己的媳妇。
他知道不是媳妇的错,但是他无处发泄,喝了酒就开始找茬打媳妇,后来又逐渐延伸到打孩子。
一方面想把俩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在帮别人养孩子。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李长海变得更加暴戾,对冯玉珍的虐打也越来越升级了。
徐志国摇头叹息,“文友心地善良,不忍心看到李长海一次次打自己的媳妇,前段时间上坟的时候就跟我念叨着,要是能让这俩孩子认祖归宗该多好,正好他儿子又重病在身,我就想着反正文友媳妇已经不在了,我就促成这件事……”
甜宝“嗬”一声嗤笑,“你说的有些太冠冕堂皇了吧?”
“徐文友也并不无辜吧?李长海算计了他一次,那第二次呢?一点警觉心都没有吗?按照时间线那个时候他媳妇应该正怀着他家的小闺女,所以这第二次估计也是他半推半就罢了!”
徐志国的脸上现出尴尬,甜宝继续道,“徐文友的媳妇是两年前去世的,在她去世没多久你孙子就搭上了冯玉珍,冯玉珍应该也是那时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一面是经常对自己打骂的丈夫,一面是对自己嘘寒问暖的孩子亲爹,所以,她出轨了!”
“要想让两个孩子认祖归宗就只有李长海去死,她带着孩子正大光明的嫁给徐文友。正好又赶上徐文友的儿子命不久矣,你担心徐家子嗣越来越凋零就想祝孙子一臂之力。我没说错吧?”
徐志国别过脸没吭声,心里更加惊骇。这姑娘知道的咋这么清楚?
甜宝心里鄙夷,徐文友也不是啥好鸟!
事情和她连猜带算出来的结果差不多,李长海有今天还真是咎由自取!
确实是报应!
亲手给自己戴绿帽子,戴完了又不甘心,也不怪冯玉珍会想着趁机弄死他。
所以说当初他们背地里议论她太年轻想另寻高人都是借口。
目的就是怕她真的帮着还了鬼债,李长海没那么快死。
但是冯玉珍自私在不该拖着孙军夫妻,估计是怕孙军好了而李长海死了她将来会落人口实。
所以说人性都是自私的!
自私到哪种程度在于利益的诱惑力和个人对道德的标准。
现在她听到的只是徐志国的一面之词,有的时候人在阐述和自己有关的事实时会下意识的捡对自己一方有利细节叙述。
如果现在换成李长海来讲述估计又会是另外一个版本,但肯定也大差不差。
但对于甜宝来说结果是一样的,李长海夫妻和徐文友之间的事和裹脚布一样乱糟糟的,她不打算管。
尊重他人命运!
甜宝打量着徐志国,煞气非常重,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成鬼还滞留人间了!
他是自我了结的!
自尽之人要去枉死地狱,不但要日夜受尽刑罚,除非家人肯花心思为其做功德或者超度法事,不然很难再次投生为人。
徐志国像是看出她的想法,眼里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又释然了,“我的病到最后就是个拖累,要死的人了总要给活着的人让路。我死了这么多年就做了这么一件违背阴律的事,但也是有因果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孙被李长海虐待着吧?”
“要是我再做什么出格的事你是出手灭了我或者让阴差抓我,我都不会有怨言!”
甜宝冷然地看着他,“这件事结束我会请阴差带你去地府,你已有害人之心人间断不可留!”
游荡在人间的鬼有很多,只要不害人,无论阴差还是阎王都懒得管。
就像街上很多无业游民,人家啥也没干总不能就把人抓了吧?
如果徐志国没有对马老二下手只搞李长海她也不会管,但是现在就不行了。
她又看向王兴达,王兴达抿抿嘴,“我没啥执念了,会和他一起去地府报到。”
“我会派人盯着你们的!”
甜宝现在别的不多,就鬼友多,比他们厉害的陈年老鬼多着呢。
养鬼千日,用在一时,严三那群鬼们巴不得被甜宝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