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与之相反,白衾热情洋溢,面上满是笑意,走至史氏身前跪下,“白衾愿随娘娘去任何地方。”
“好,今夜你和泊春一起歇息,她会叮嘱你一些事情的。”史氏随口道了一句。
“是,娘娘。”
“是,娘娘。”
“让小桨过来,白衾扶我去庭院里小憩片刻。”史氏向白衾勾勾手指,淡淡的道。
两人异口同声:“是,娘娘。”
史氏倚着白衾的搀扶,顺着曲径通幽的小道,到了阴凉的后院,那里有一不大不小的石桌,四个石椅,一张木躺椅。
脚步略缓,史氏瞅了瞅躺椅上的灰尘,轻拍白衾的手臂,“清躺椅上的灰。”
“是,娘娘。”白衾干脆利落的应了声,袖子在上面一抹便一片干干净净的。
几步跨过来,小心的扶着史氏到木塌上,正好一阵风拂来,很是柔和凉爽。
史氏回忆起旱魃的事,稍稍停顿的道,“白衾,祭祀的场面如何?可有看见皇帝?”
“祭祀台上人少之又少,奴婢与其他几位舞女不敢大声说话,一切都是肃穆的。至于帝王的龙颜,奴婢不敢细瞧。”白衾低声述来。
“大旱的事,有人提及否?”史氏眉宇间不痛快的神色一闪而过,她倒是想看看是何人能有此神通,竟能推测出旱魃一事。
白衾想了想,老老实实的道,“奴婢不曾听闻。”
“恩,那就等智鱼打探到消息吧。”史氏边说边招手,小路的尽头小小的佝偻着身子泊春正四处张望。
一身灰衣的小桨走近前来并跪下,“见过娘娘。”
“多备些水囊,殿下正准备往大旱的地方走,足足四个月,银子也带上一些,其他你看着带上。”
小桨额首,自从知晓娘娘身怀武功,便也不那么吃惊娘娘随太子出行了。
只是道:“娘娘,您可要备上一把趁手的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武器?”
“小的知道个消息,城南有一铸剑师珍藏一条紫刃长鞭,据说此鞭轻盈宛若鸿毛,挥动起来却是有万钧之力。”
史氏斜斜的躺在躺椅上,身姿随性洒脱,指尖轻挥,“拿了银两买下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泊春与小桨的身影消失的干干净净。
困倦之意上来一些,不经意间转过身来,正想轻拭耳廓,对上白衾炯炯有神的双眼,一愣转而笑笑。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娘娘,白衾觉得娘娘定是很受家人宠爱,是个娇女子。”
“嘴甜,我记得前几日买了一罐蜜回来,你去弄些蜜茶来,我看你嘴皮子都裂了,多泡些一道用茶。”
白衾吃吃的笑,“好嘞,娘娘。”
待白衾也走了,再没了扰她小憩的事儿,困倦大摇大摆的席卷而来,一个盹儿便陷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