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陈铮都好奇了,茶也不喝了,饼也不吃了,盯着掌柜的等待下文。
掌柜的托起掌中的小壶,抿了一口茶水润润嗓,才道:“单老头想造桥全镇的人都知道,他以前只是嘴上嚷嚷。谁都知道造桥难,单老头一个石匠,知道怎么造桥吗?”
“说重点,这都早十几年前的黄历了!”
“嘿嘿嘿!”
掌柜的卖了一个关子,这才又说道:“我听说,单老头曾做了一个梦,梦中得到神仙指点,桥造好之后,他家女儿就有一番大造化。”
三个听后一阵无语,梦中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单老头真的疯了。”
“单老头疯了,他的三个徒弟也疯了吗?”
掌柜的微微叹了一气,道:“大弟子吃不下苦,不到三个月就跑了;二徒弟倒有些苦力,冬天时候也跑了;就剩一个三徒弟也是属犟驴的,放出话来就算死在江边也要把桥造成了。”
“嗐,还真是一家子!”
就凭这三个人,累死也造不成桥。
“不好了,掌柜的不好了!”
一个年青伙计提着个篮子,火急火燎冲进来,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的叫道:“不好了,掌柜的……”
掌柜的脸色一板,骂道:“我好的很,一副让鬼撵的样子,会不会说话?”
“不是……不是掌柜的不好了,是单老头……”
看到伙计吭哧吭哧喘着粗气,憋的脸红脖子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三位食客见状递给他一杯茶。
一口气干完茶水,终于顺气了,伙计擦了擦额头的热汗,说道:“江边来了一个强人,要强买单家女儿,单老头师徒都被打的吐血了。”
“啊?”
三名食客与掌柜的傻眼了,露出惊骇之色。
陈铮闻言,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虽然单氏一门有些傻气,但做的是造福乡梓之事。人们在背后议论却不嘲笑,反而心中佩服无比。
古往今来,如单老头这样的人不多,所以都留名青史了。
今天遇到一位,怎能让他受人欺负?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扼于风雪。
陈铮丢下饭钱,提剑出了临江楼,朝江边走去。
“咦,刚才那位不会是去了江边吧?”
“有可能!”
“走走走,一起去看看!”掌柜的不管生意了,拥簇着三名食客一起去江边。
陈铮脚程极快,三步并两步,步步生莲。
当年因泰山派“岱宗如何”而成的游戏之作,如今被他演化为一门步法。
“嘿嘿,老子走南闯北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一个乡巴佬,老子能看上这小娘,是你们的福份。”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汉子,眼神阴鸷,手中提着一柄单刀,指着躺在地上的单老头破口大骂。
“今儿个,这人老子带定了,谁敢挡路,这就是下场!”
话未说完,举刀劈向旁边的石头,只听见“咔嚓”一声,石头四分五裂,吓的周围镇民脸色大变,齐齐后退。
陈铮隔了十几丈远就听到叫骂声与女子的哭声。
还没到江边,一声爆响声传来。
“还是个练家子!”
陈铮讶然,身体一晃,移形换位般,穿过围观人群,看到一名黑衣劲装男子举着刀,耀武扬威。
地上躺着单老头师徒二人,脸色苍白,嘴角溢血,旁边是哭天喊地的单家女儿。
“找死!”
堂堂的习武之人,欺压一介平民,实在该死。
陈铮眼神冰寒一片,从原地消失,一掌轰向黑衣劲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