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天下午，小壮失踪的那一天，他们三个人在废弃的工厂里，把小壮的尾巴给割掉了，他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的小壮真是可怜。”

“别装了！你这是演给谁看呢！前天我去那里找过，遇到了这三个孩子，他们并没有拿着尾巴。当时还有谁在那片区域？”

“我，我，我……”一群工人纷纷举手，还有几个也证实当时看到了大毛他们，但没有看到猪尾巴。

“好吧，就算当时那头猪的尾巴是被大毛给割掉的，那它就怎么没发出叫惨叫声？难道它不会逃跑吗？它不知道疼痛吗？你们有谁听到了猪的叫声，看到了猪的逃跑？”沈成毅指向刚才那些工人说到。所有人都表示没有听到猪的叫声，也没有看到猪的逃跑。

“真相是什么？究竟是谁在这场事件中获得了利益和好处？是咱们得刘厂长？还是是黄科长？或者是分发餐券的刘科长？”所有人都凝神倾听着沈成毅的讲述，包括那些被直接点名的三人。“都不是！”沈成毅突然提高了声音，手指直指崔大可，“是他！”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只有那两位当时不在场的保卫员表现出了些许的淡定。

“南台公社赠予我们一只猪作为奖励，我们工厂派出两辆汽车和四位同事前去领取。有必要再从公社派一个人来专门饲养这头猪吗？我们是为了享用猪肉，并非经营养猪业务。如此看来，崔大可加入我们工厂的真实意图似乎并不简单。梁拉娣，听说崔大可今天还请你品尝了火腿，这是真的吗？”

梁拉娣能够在众多男人关系处理的中游刃有余，同时坚守自己的原则，这并非易事。她迅速揭露了崔大可试图用贿赂的手段达到能留在城里的阴谋。此时，两名保卫人员已经默默地站在崔大可身旁。

“南台公社的领导人已经有整整一年未曾品尝过肉的滋味了，而崔大可的豪气更胜一筹，竟然能够请人共享肉香。”沈成毅一番话落，便向那两位保卫员示意。

接着，那两位保卫员依次叙述了他们的调查结果：崔大可自十四岁起就开始了自己的偷窃生涯，他曾将村里的耕牛盗走宰杀，自己家享用了一半。后来被民兵逮捕，他却狡辩称牛是自行撞死在他家的。此外，崔大可的生活作风也备受指责，他给村里的一名小寡妇挑水、劈柴、收粮食，修墙、上瓦，修猪圈，甚至还被指控在公社举行抗议活动时偷窃物资……

崔大可原本还想狡辩争论一番，但当他看到两位工厂指派的调查员手中那份来自他家乡的详尽报告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倒在地。

“沈科长，我们之间并无个人恩怨，我崔大可自问从未冒犯过您。”

沈成毅意味深长的说：“你没错，但我若是不除掉你这个隐患，我心中那个天真无邪、如同白纸般的小媳妇就可能遭受不测。”

大家都说许大茂狡猾如狐，却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份天真纯朴。而你，崔大可，你的恶行却是货真价实，比起历史上的那些卖国求荣之徒，你的恶行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