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芹脸皱起,忧思重重,“那不是梦吗?。连师公都在,你们不是都死了吗?”
突然,她又整个人绽放开来,满脸惊喜的笑容,跨前一步靠近过来,“你们是怎么出来的?都能出来吗?我爹呢?那天没看到,他也能出来吗?”
“唔!”千明不知道该不该打破她这个幻想,强硬的转移话题,“那不是梦,是真实的,大家很快就能出来,只是我感觉你这边出事了,先过来看看。”
也不算有错,毕竟丹芹在这里,刘火和狗儿一家总要来看看的。
只是什么时候能打通路子就不好说了。
现在连神游都跳不回去呢!
“我?昨晚的确是有点事,但都解决了。”想到昨晚,丹芹突然打了个小哈欠,想必是没睡好,然后直直盯着千明手上。“唔,你也是我的祖先之一吗?”
千明注意到丹芹的视线,默默伸过去,“刘火是你师公,然后他又是我座下修道士。”
“这样啊,那我该叫你‘曾爷爷’?对了,那个狗儿......是爹在那边生的弟弟吗?”丹芹接过糖葫芦,突然又开始闷闷不乐。
千明算是见识到为什么会用小孩的脸来形容六月天。
“好像不是‘曾爷爷’,这关系有点混乱,我回头捋捋。所以你们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千明再次转移话题。
丹芹保持着噘嘴的样子,狠狠撕咬糖葫芦,“就是我做了一个梦,梦到床底有只老鼠。可能叫声大了点,好像连神河庙在街道巡逻的人都听见了,他们上门帮忙抓走了。”
“你们这边的庙还会帮忙抓老鼠?”千明一惊!
坏了,居然有同行也在“为人民服务”?
“之前也没见过,但昨晚他们就是来帮忙了。”丹芹也有点疑惑,她咬下最后一颗糖葫芦,脸上已经没法看了,“不过也不是免费,家里出了八箱银子,八箱啊!一箱都能把我装进去呢!”
她尝试想表达那是多大一笔财富。
可千明无动于衷,他上辈子就不怎么在意这个。
更何况来到这里,对钱财更无所谓——村子还停留在以物易物阶段,白骨回忆里更是全程军营。
“银子也就算了,他们好像在抓老鼠的时候还出了问题。”丹芹看了看签子,随手一弹,丢到角落,然后又掏出一张绣着竹子的手帕,放在脸上用力地搓动。
成功把糖稀涂匀了。
看着她呆呆地望着黏黏糊糊的手帕,又不断比对口袋和地上。
千明再次叹气,这呆愣的样子更像狗儿了。
他手一扬,一蓬甘霖凭空而落,淋在手帕上,“出了什么问题?没解决?还是老鼠反击,他们受伤了?”
丹芹恍然大悟,迅速抓住手帕两侧,搓搓搓,不像在洗,更像是模仿家里侍女。
“我也不懂,他们刚开始好像都慌里慌张的。然后有人掏出一张符,里面跑出来一张大嘴,连着老鼠和我半个房间全都吃了下去。”她搓搓,拍拍,把手帕张开,感觉好像不对,又不明白问题在哪里。“掏符的人还吐了血。爹让家里一个侍卫扶着他回去。其他人都忙着抬银子去了,好无情!”
“唉!”
千明终于忍无可忍。
他扯过手帕,再次随手两个甘霖咒打湿,摁过丹芹,就拍往她脸上。
糊糊糊。
看见干净了,又一个甘霖咒冲干净手帕,挤干,塞回去。
千明对着满脸通红的丹芹问道:“你要不信奉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