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火旺看着红中，没有说话，随即视线转向另外三人：和尚、彭龙腾和金山找。

自从它们出现以来，一直跟随他，他以前一直以为这是心素引发的幻觉。

但得知人魈的存在后，他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而且关于这一点，拓跋丹青可能知道一些，但李火旺不敢询问，怕对方由此推断出他是心素。

“如果他们不是幻觉，那他们是什么呢？为什么跟着我？”这是李火旺首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接着，李火旺想起了先前出现又消失的姜英子，“她是因我内心的愧疚而显现，又因我内心的愧疚而消失，难道……”

李火旺仿佛触摸到某种线索，却又似隔着一层薄雾，越想越模糊。

看到李火旺沉思，红中的笑容更加灿烂。

“想不通？要不要我帮你想想？你知道什么是助纣为虐吗？传说猛虎食人后，死者的灵魂会变为虎腹中的伥鬼，常引诱他人让老虎吞噬。或许你就是那只猛虎，我们就是你的伥鬼呢？”

“伥鬼？”李火旺抬头看向红中，眼中满是怀疑。“你们若是我的伥鬼，那你们帮了我什么？”

“除了碍眼，你们一无是处！唯一对我造成的影响就是，我跟你们说话时，别人以为我疯了！”李火旺说到这里，语气加重。

红中的笑声愈发夸张。“或许你就是疯了。我一直觉得你小子不正常。”

听到这话，李火旺用近乎噬人的目光瞪向红中，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不已。

“哟哟哟~又瞪我？我骂你疯子，你能拿我怎样？小火旺~”红中身体后仰，无皮的脸上，红色的肌肉扭曲成夸张的笑容。

对方的嘲讽让一股热血涌上李火旺的心头，他的脑海嗡鸣作响。

“锵”的一声，李火旺单手抽出离子剑，面容狰狞地朝自己的脖子刺去。“来吧！一起走向黄泉之路！”

看到鲜红的血液喷洒空中，红中立刻慌了神。“喂喂喂，你在做什么。”

红中还没说完，一把长戟穿透了他的腹部，将他提起，狠狠摔在地上。

那是彭龙腾手中的方天画戟，满身杀气的她疯狂地用武器攻击红中。

和尚急忙跑来，焦急地劝说道：“你不能死啊，道士，你不是还要摆脱心素吗？回去找你的伴侣吗？别放弃啊。”

此刻，一根蠕动的触手从李火旺的脐眼中伸出，紧紧缠住他的手腕，用力拉扯。

李火旺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越来越多的触手从脐眼中伸出，牢牢握住他握剑的手。

这种感觉很糟糕，让李火旺有种腹部的器官在疯狂搅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