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桐看着楚幼禾希冀的眼神，手一摊：“只不过契约成为修真者鬼灵之后，你不能违背主体的意愿，让你去做什么就得去做什么。当然，你也可以单独活动，只是主体一旦召唤，你只能听从。”

“附庸？跟保姆似的？那我不成了没有自我的丫鬟了？”楚幼禾精致小脸满含失望。

孟桐苦涩一笑：“是这样。毕竟你是鬼，修真者是人。签订契约肯定会有主次之分的。而且，鬼灵是借助修真者来修炼，怎么说呢，算是一种利益交换吧。”

楚幼禾失落的垂下头，两只小手捏着衣角不停卷起破开，再卷起破开。显然，她心里在天人交战。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能成为鬼修，也不想契约成为鬼灵，那会怎样？”良久，楚幼禾抬起小脸，问道孟桐。

孟桐想了想：“你会一直进化，进化到一定境界，就会遭遇天劫。渡过天劫，你的境界会再次提升，度不过就魂飞魄散，永远泯灭世间。

嗯，你应该知道的，你这样的存在，本不应该在这个世界出现的，如果都像你这样死后复仇，引起这么大的骚乱，会打破世间平衡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楚幼禾双手抱膝，尖俏的下巴放在膝盖上，大颗大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簌簌而落，哭的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孟桐苦涩一笑：“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我不是差点被人夺舍？去年我可是高考状元，前途无量，结果呢，只不过是去游个泳，整整被疯了一年！”

楚幼禾抽泣着，抬起满是泪痕的俏脸望着孟桐：“哦，我知道你是谁了。孟家的二疯子，你可有名了呢。”

这算是夸奖么？感觉……好别扭啊。

“你是不是想契约我？”

楚幼禾擦拭下脸上泪水，有些生气：“从昨天你刻意接近我，我就发现你这人不怀好意。”

孟桐脸一红，也没否认：“你知道成为阴神后的鬼灵，对于修真界来说有多大吸引力么？”

孟桐指了指桌上红彤彤钞票：“打个比方，你就像一个怀抱八十万的三岁幼童独自走在大街上！你说危险不危险？”

“鬼灵对于修真者这么重要？”楚幼禾有些明白了，成为鬼灵的自己，简直就是一颗行走的夜明珠，随时都会遭到所有修真者觊觎。

“很重要。”

孟桐解释道：“有了鬼灵的修真者，修炼效果就是1+1=2.相当于两人同时修炼一个身体。明白了吧？”

楚幼禾默默点点头，良久，忽然对着孟桐灿烂一笑：“孟桐，我们契约吧。”

楚幼禾轻轻叹口气，看了眼孟桐，柔声说道：“其实，如果有选择，我不会契约。我不想生前被人摆布，死后做鬼还是这样。”

“不过，我知道你没骗我。所以，与其以后被人强制契约，完全失去自我，任人摆布，还不如便宜你好了！”

楚幼禾歪歪脑袋，眼睛闪亮看了看孟桐，十分满意：“起码，你这人除了有点不正经，人还不错。当初你疯了以后，好多人都替你惋惜呢。”

孟桐：……我还活的好好的好吧，怎么就同病相怜了？算了，随你怎么想吧！

楚幼示威似的冲着孟桐挥挥小拳头：“说好了！就是我跟你契约了，你也不能欺负我，不能让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还有，我要人鬼平等！你不能拿我当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