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思索片刻,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能否将猪肘子给我换成热乎的........”
“闭嘴!”
三人一鸟异口同声地呵斥道。
“蠢狗,是不是想来一发野猪冲锋?”方成接着说道。
阿黄看了眼方成,你这家伙手中的烧火棍怎么还拿着呢,好吧,它揉揉屁股,说道:“俺也随意。”
“好的。”老汉点点头,对桌旁的孩童吩咐道,“蛐蛐他弟,去厨房跟他娘说一声,一个麻辣加糖,一个卤子原味,剩下的三个随意。”
“好嘞,他爹,俺这就去。”孩童应了一声,转身跑向厨房。
“几位别站着了,快快坐下。”老汉热情招呼。
方成落座,韩秉铉,唐雨,阿黄也依次而落座,秦浩则是扇扇翅膀,落在方成的肩上。
老汉也不闲着,拿出碗筷,开始给几人分发。
“咱这到底是查案呢,还是点菜,我快要吐血了。”唐雨实在忍不住体内的吐槽之力。
“都说了不要在乎这些细节。”阿黄继续安慰起来。
“好了,别废话了,我要开始发问啦。”
方成兴致勃勃,伸手打断他们的窃窃私语,并转头看向老汉,先是礼貌性地问道:
“蛐蛐他爹,您贵姓?”
“我就叫蛐蛐他爹。”
“哦,好名字。”
“过奖过奖。”
“我叫阿黑,是今天新来的捕快,我在衙门里只是听说您的儿在半月前壮烈殉职,但具体情况不清楚。
所以可否向我讲述一番,到时候我也好在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歌颂您的儿啊,伟大的飞天蛐蛐,是如何的伟大。”
“哈啊哈,那就多谢阿黑大人了。”老汉喜上眉梢头,可话刚说完,意识到不对,“抱歉,俺犯忌讳了,不能称呼您大人请问您的私名是什么?”
“额....我的阿黑。”方成想了想,还是报上了这个蠢比名字。
随后,他又指着身旁几位,报上杨大牦牛,英姿飒爽和吃翔阿黄的私名,最后轮到秦浩了....额.....就叫“你的阿白”吧。
蛐蛐他爹点头哈腰,依次将几位大人的私名说完,接着开始讲述俺的儿啊是如何壮烈殉职的。
“那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
阿黄:“.........”
“有没有搞错,难道我的据说是真的?”阿黄也快要吐血了。
“闭嘴,别打岔。”方成呵斥一声,给了阿黄一个嘴巴子。
蛐蛐他爹继续说道:“俺的儿啊,飞天蛐蛐,奉命前往太平岭上运送物资,却不料山林之中跳出一头野猪大妖魔。
那妖魔身穿金绣战袍,腰间软白玉带,裹着绛红头巾,手持威风凛凛红缨枪,脚踩文武花靴抹底绿,若不是它形貌峥嵘,还以为是九天之上下凡的谪仙人。
妖魔挡住俺儿的去路,大喝一声:啊呀呀,此山是他开,此树是你栽,放下太平岭物资,饶你小命一条!
俺儿岂能从命,他也大喝一声:妖孽,吃俺蛐蛐一锤!手中七彩斑斓流星锤一甩,直奔那妖魔的脑袋砸去。
妖魔不闪不避,手中红缨枪一挑,就把流星锤拨飞,然后那妖魔顺势而上,挥动红缨枪横扫过来,俺儿赶忙收回流星锤,格挡住扫来的长枪。
一人一妖你来我往,当真是棋逢对手,斗个旗鼓相当,连续鏖战数百回合,谁都无法占据上风。
俺儿虽然年轻气盛,但也不是那莽撞无知之辈,深知自己肩负运送物资的重任,不可恋战,于是卖了个破绽,佯装攻击,使得那妖魔掉以轻心,露出一丝空档。
就是现在,俺儿奋勇直追,手中七彩流星锤砸下,将那妖魔的脑袋砸了个稀巴烂,但那妖魔不愧是妖中龙凤,临死前猛地刺出红缨枪。
啊呀,俺的儿啊,胸膛被捅了个穿,他深知自己命不久矣,但运送物资的重任不能耽搁,于是他大吼一声:
为了大盛,为了太平岭,给我变变变~!!!
话音落下,突然间,俺的儿啊,他变成一头金翅大鹏,飞起来了哦,哇塞,简直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
就这样,俺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化成金翅大鹏,将物资拖运到太平岭,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那晚太平岭上,响彻了他的鸣啼,惊醒了整座太平岭,闻者无不落泪,听者无不恸哭。
俺儿的功绩被记录在册,永载史册,而俺作为他的爹,虽然心中的苦痛无与伦比,但终归是感觉欣慰的。
吾愿与儿共享荣耀,俺的儿啊,真是死得好的,死得妙,死的简直美美哒........”